样,也多少吸引了不远处护士的注意,整理着手里的空白病历本,好奇地朝他们这边抬头看了一眼。

傅游年压了压棒球帽,揽着郁奚过去沉默寡言地办完出院手续,然后低头跟郁奚手拉手赶快回了病房。

半路上郁奚使劲掰傅游年的手指让他放开自己,但傅游年就是以一种很不要脸的姿态牵着他,查房护士的视线频频落在他俩交握的手上,郁奚被看得格外不好意思,连锁骨都红了,在后面偷偷地踢傅游年的脚跟,傅游年也无动于衷。

等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俩,傅游年才低头亲了亲他通红的耳朵尖。

你好烦。郁奚抬手捂着耳朵走开。

傅游年抿着唇笑,去把郁奚的东西收拾了一下。

郁奚是临时过来住院的,而且只住了一天多,所以没带过来多少东西,只有外套和新开的药需要带。傅游年找了一个纸袋把东西装好,顺便把那本复健手册也放到了纸袋里。

郁奚跟他一起收东西,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问:你都听医生说了?

嗯。傅游年递给他外套。

如果不是前段时间身体短暂地好过一个多月,让他产生一种自己已经在恢复的错觉,郁奚那天晚上是不会控制不住跟傅游年接吻的。

我以后也不一定能好,郁奚跟他说,说不准还会有并发症,大概活不了几年。

傅游年手上动作一顿,低头看着他。

郁奚还想说话,但傅游年俯身凑过来很快地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然后伸手把他整个抱在怀里,揉猫一样揉他柔软的黑发。

如果我能养得好呢?傅游年说。

我又不是小猫小狗,不用你养,郁奚低声说,他是不想傅游年现在一时冲动跟他在一起,将来他死了会难过,我可能还不如猫活得长。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不会后悔的。傅游年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