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比赛本身,尤其是公正性。

他准备先观望一下,免得自己稀里糊涂去了那个新综艺,到头来给别人垫脚,他是想去认真比赛,不是费劲给谁陪跑。

郁奚跟路湛打了一局游戏,然后看了眼时间,电影节的颁奖典礼还有十几分钟就要开始直播。

他匆忙跟路湛说了一声后就下线,先去傅游年那边给小黑猫添了点水,然后回家打开电视,等着看直播。小萨摩耶也跳到沙发上,趴下窝在他身旁。

傅游年穿了一身黑色西装出现在镜头前,他别着枚冰蓝色的胸针,聚光灯下显得眉骨深邃,唇峰冰冷,念颁奖词时声音略温和了一些。今年获得是影帝殊荣的是一个新人演员,凭一部黑色幽默的喜剧电影拿到了最佳男演员。

之前刚来到这里,身体特别差的那段时间,郁奚其实想过自己会不会顶多再活几年,甚至几个月就会死。

他不想自己临死前留下太多的遗憾,就把想做的事情都记在了手机的备忘录里。

拍一部电影、跳一次街舞,如果有可能的话,他还想再开一场演唱会。

在综艺里的那个演唱会虽然是假的,但也勉强算是完成了一个心愿,他还剩下两个。

看着傅游年给那个演员颁奖,郁奚忽然有点奢侈地希望有一天他也能够站在那里,从傅游年手里接过奖杯。

颁奖典礼过后,傅游年还要去做几个采访。

郁奚给他发了小黑猫埋头吃猫粮的照片,傅游年还没回复,大概是没有忙完,郁奚就收起手机,先去睡觉。

睡到半夜时,郁奚起身想去洗手间,结果脚刚沾地,就一阵晕眩。

他呼吸滚烫,眼皮沉重,耳边都是嗡鸣。

雪球跑过来凑到旁边拱他的手,郁奚动作迟滞地抱着它安抚了一下,然后去拿手机,给疗养院那边打了个电话。

突如其来的高烧淹没了他的意识,郁奚感觉到有人扶着他上了救护车,给他测心率和血压,各种冰冷的仪器在身上推来按去,最后彻底昏迷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

郁奚眨了几下眼,看着周围雪白的墙壁,闻到空气里满溢的消毒水味,才想起来自己是在疗养院。

他还输着液,右手手背上插着输液针。

他的主治医生听说他醒了,就到病房来看了下情况。

今年入秋好像比往年要好一点,去年八月底就高烧住院,医生站在他的床边,听护士说了下输液的进度,还有一瓶盐水没有挂完,连着几天没退,差点转成肺炎。

我最近没有着凉,也没有感冒。郁奚嗓音微哑,他还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