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郁奚很快就打到了车,两个人还是前后脚到了楼下,甚至一起上的电梯,又同时抬手想去按楼层键。

两人对视一眼,傅游年先收回了手,他压低帽沿,插着兜站在电梯另一端,默不作声。

郁奚就按下了按键。

已经是夜里一两点,四周都很安静,封闭的电梯里越发没有一点声响,另一个人的呼吸声就显得格外明显,难以忽视。

傅游年感觉郁奚一点儿也没有想追他的意思,而且脾气怎么这么坏,比他家的猫还爱挠人,不理它的时候挨过来磨磨蹭蹭地撒娇,等人不堪其扰,终于忍不住看它几眼,想去搭理它了,它又开始亮爪子。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郁奚说喜欢他,傅游年都要觉得自己一直在自作多情。

郁奚在外面的时候戴着棒球帽,进了电梯想起杨雀鸣说他们是情侣帽子,就抬手摘了下来。

他才不要跟傅游年戴情侣款。

直到上楼,谁也没说一句话,出电梯后各自翻出钥匙开门,两边的门几乎同时打开,又同时在身后砰地一声关上。

郁奚跟傅游年站在各自家门口的玄关,一个捞起猫,一个抱住狗。

内心只剩下一句话。

好生气。

第21章 忘了

雪球从鞋架上把郁奚的拖鞋叼了下来,郁奚穿上后摸摸它的头,去给它的碗里添了点儿水。

晚上吃得很饱,郁奚躺在沙发上犯困,他现在胃不是很好,不应该吃太多东西,可饭量其实并没有减,还是跟以前一样,导致他几乎每天都觉得饿,胃里空落落的好像更不舒服。

每当类似这样的时候,他就会发觉到身体和内芯是不匹配的,有种难以言说的割裂感,好像在某一天就会分崩离析。

郁奚躺了几分钟,听到对面门好像又响了一声,往后仰着头看了看,翻了个身背对着门边。

傅游年拎起一直挂在他裤腿上的小黑猫,去看自己前段时间养在书房的小金鱼,早上出门的时候忘了把书房的锁带上,幸好鱼还都活蹦乱跳的,没落入猫爪。

他指尖挨到玻璃鱼缸的侧壁,小金鱼就游过来吐了几个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