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住医院也是因为这段时间要做的检查和化验太多,在医院更方便一些,其实并不是特别必要的。
傅游年没有去。
如果接戏,一般没有几个月拍不完,他不可能离开郁奚那么久。至于别的,就是一些代言活动,或者杂志拍摄之类,他已经不是缺资源的阶段,而且他自己手头就有一家娱乐公司,虽然表面刚刚起步,其实连同前身的工作室,已经运作了多年。
他不想留郁奚自己在病房里待着,顶多迫不得已时去处理一下公司的事务。
郁奚吃了几天药,其余的不说,食欲倒是又稍微好了一些,早上那一笼灌汤包吃了一半,还喝了碗热腾腾的香芋糯米粥。
打算起身去结账时,傅游年刚拿出卡,忽然又收了回去。
郁奚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傅游年朝郁奚伸出手,面不改色、无比坦然地说:我无业游民了,你要请我吃早点。
郁奚没给他,把自己的手放在他掌心里,挑眉说,我也无业游民。
哦,傅游年笑了笑,拉着他的手很幼稚地晃了几下,说,那我们可怎么办呢?
这边是家广式早茶店,角落的几桌都有屏风隔开,没有客人注意他俩,但服务员经过,奇怪地朝他俩的方向看了看,毕竟两个男的大清早戴着帽子口罩,还拉着手,实在看着很不对劲。
郁奚到底比不过傅游年脸皮厚,甩开手去结账,帽檐底下露出来的那双眼睛,眼尾泛着薄红。
郁奚生病的事,傅游年没有跟叔叔他们说。
那些朋友里,除了杨雀鸣来医院碰到了郁奚之外,就只有罗辰和张斐然知道。
傅游年自己去做了跟郁奚的配型,意料之中失败了。
杨雀鸣他们都去试了试,傅游年挨个去当面道谢,但概率实在太低,没有一个成功。
医院这边骨髓库也没有可以匹配的。
郁家也有人去做了配型,哪怕跟郁奚并不熟,也谈不上有感情,毕竟万一配型成功,难以想象能从郁老爷子那儿拿到多丰厚的回报。只是折腾下来,都是竹篮打水。
唯一最有可能跟郁奚配型成功的人,就是郁言。
但郁奚又咬定了不愿意跟郁言有任何瓜葛。
一拖再拖,最终还是要准备做化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