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游年在休息室的沙发上躺着睡觉。

熬一个晚上对傅游年来说不算很累,脸色也并不显疲倦,只是想补个觉,就懒得吃饭。

等听到郁奚的脚步声,他才睁开眼,给郁奚腾了点地方。

这边是傅游年私人的休息室,郁奚就顺手带上了门,问他:怎么中午不去吃饭?

吃过了。傅游年说瞎话。

可我看你的盒饭没有动。郁奚在他身旁坐下说。

我没吃那个,觉得太腻,前段时间减重,习惯清淡。傅游年借势躺到郁奚腿上,死皮赖脸不肯挪开,还伸手撩开郁奚的毛衣,去摸他温热柔软的小腹。

哦。郁奚信了他的话,自己低头吃东西。

偶尔有西蓝花或者炖牛肉不喜欢吃,就喂给傅游年。

餐盒里还有一小份蔬菜沙拉,郁奚也拿勺子跟他分着一人吃了一半。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没睡觉?等吃完饭,郁奚摸了摸傅游年的脸。

傅游年翻过身,平躺枕着他的腿,抬起头看他,说:睡了,你忘了么,我还抱着你睡的。

郁奚确实没什么印象,他头晕得太厉害,就像失忆了一样。

下午还是接着拍戏,在剧组其实过得既新鲜又单调,拍的剧不一样,但在某种程度上又在一遍遍地等待和重复。

等到傍晚七八点,郁奚又开始发起烧来。

他抬起袖子挡着打了个喷嚏,说话渐渐地鼻音发闷。

傅游年带他去吊了瓶盐水。

郁奚的血管脆弱又偏细,输液调快了就会发胀犯疼,因此只能调到很慢,一点一点输,下戏后在医院里一直待到夜里十二点半才快要输完。

你先回去休息吧。郁奚看着输液瓶里还剩半截的液体,对傅游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