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台词设计,都要超过半数人的精心编排。

而且郁奚拍得很用心,傅游年看过他查的那些资料,不说视频,打印出来的文件就堆得抽屉里满满当当。

傅游年总想对得起他这份用心,哪怕能提名也好。

离过年还剩十几天,又下了几场大雪,拍外景毕竟艰难,机器设备不好搬挪,人也跟着受冻。

郁奚除了开始的那周,后面都没跟傅游年住在一起。

早上醒来时,就觉得有些轻微的头疼,眼眶也发热,量了一下|体温,三十七度七,只是低烧,还不到要吃药的程度。

他觉得可能是要感冒了,但还是去了片场。

傅游年正在监视器那边跟韩澄聊着什么,制片主任也在,郁奚就没过去,手揣在外套带着绒毛的兜里,站得远远的等傅游年。傅游年像是有所感应,回头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走了过来。

郁奚去上好了妆,但他在这部电影里几乎不需要化什么妆。

只是在拍成年后的剧情时,宋西顾因为眼疾经常性失眠,化妆师会在郁奚眼底略微地扫一点阴影,再稍微压一下他的唇色,显得苍白一点,保持上镜时恰到好处,既符合人设,又保持整体拍摄效果的美感。

一会儿要拍后面几场了,怎么不去休息?傅游年低头问他。

郁奚抬起手背碰了碰自己的额头,有一点发烧。

傅游年告诉过他,觉得有什么地方不舒服都要说。

量体温了么?傅游年拉着他的手腕去保姆车上。

重新量过,也还是早上起床时的那个温度。

郁奚有点蔫蔫的,脸埋在傅游年颈侧,伸手搂着他的腰,窝在他怀里,也不说话,闭着眼睛打瞌睡。

估计昨天拍戏着凉了。傅游年摸着他微烫的手心。

昨天他们夜里拍了一场年少时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