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脊背痛苦地佝偻着,隔着单薄的衬衣都能够看到他衣衫下颤抖的脊骨。
她知道,任何男人都承受不了这样的羞辱,柳蕴之越是喜欢她,那么她刚才说的话就会在他的心里刻的越深,伤害也就越大。
她有些于心不忍,但还差最后一击。
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早点让他认清自己,对他来说也是件好事。
修长的手指钳住他瘦削的下颔,强迫着让他抬起头看着她,他眼中的痛苦无所遁形,而她眼中却毫无动容,反而有几分轻视。
她细眉一挑,凉意彻骨:“出个价吧,多少钱?”
果不其然,他眼中的伤痛更深了几分,本就苍白的脸色单薄地像一张被浸透了白纸,仿佛下一秒就会破碎。
他痛苦的闭上双眼。
安幼清放开手,残忍的话说道这个份上,他应该知难而退了。
谁知他突然出声,单薄的嗓音颤抖着,就像在风雪中瑟瑟发抖,有带着不可移动的坚定。
“你说什么?”安幼清有些不敢相信。
他张开双目,布满伤痕的眼神纤弱而坚定。
“你觉得我值多少钱?”他说。
安幼清藏在身后的手蜷握地更紧,半晌,她说:“十块。”
十块,就是在贫民窟站街的都比这个贵。
她看见他微红的眼眸颤了颤,眼中还带着红血丝,如无根的浮萍在他眼中的苦海里飘摇。
“好,那就十块。”他没有犹豫,解开领口的扣子。
门外就是整个剧组,他毫无惧色,只有强硬掩饰的指尖轻颤泄露了他此刻的脆弱与恐惧。
安幼清猛地拉住他的手:“我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