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时,他的凤眸无声扫在躲在阴暗角落里的那个少年,狭长上挑的凤眸带着一丝挑衅和凉意,似这一场即将到来的风雨。
张若玄走后,安幼清坐在长凳上,背靠着门扉,光影被古老的建筑修剪成规矩优雅的线条,笼罩在她清冷的侧颜。
一道门将喧闹与寂静隔成独立的两个空间。
她疏懒地倚着门,细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清淡地声音在房间中响起:“看够了?”
寂静的房间里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安幼清也不急,静静地等着,食指轻敲着桌面发出哒哒声,像时钟流逝的滴答声,一声声砸在柳蕴之的心上。
桌椅板凳堆积出来的角落里慢慢走出一个清瘦单薄的少年,少年脸色有些发白,耳尖却透着不自然的红晕,双手不自然的交叉放在身下。
安幼清的手搭在交叠的膝盖上,即使在最幽暗糟糕的环境下,她也一如既往的高贵,一如她天生优越。
“我和未婚夫温存,合情合理无伤大雅。但你作为未出嫁的男子,偷听别人房角,实在是......”淡淡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想。
她没有把话挑明,但柳蕴之已经听出了她未说明的话。
“我不是故意偷听的。”他慌张的解释,脸色苍白的让人心疼。
安幼清只是淡笑,悠悠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
柳蕴之像个市场上的商品被她审视,浑身不自在的僵硬起来,交织在一起的双手将下-身捂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