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幼清的指尖蹭了蹭他潮红的脸颊,薄汗沾在她的指尖,素手透的更加白皙。

门一打开,莫如令手里紧握着擦伤的药膏,眼巴巴地看着她。

不远的楼梯转角处还停留着一个纤长的人影。

安幼清眼眸微动,问道:“你怎么了来了?”

莫如令眼中隐隐有些幽怨,脆弱又委屈的情绪瞬间充斥了全身。

他在门外都听地一清二楚,她和张若玄接吻时沉重的喘息声重重的砸在他心头。

他有些恨意,当初他像下贱妓子一样求着她的垂爱,她视若无睹。为什么现在张若玄可以,他就不可以?

莫如令眼中带着幽怨语气却是十足的委屈:“我来给你送药。”

“幼清,是谁啊?”雪白玉臂横亘在他们之间,张若玄拉着她的领口,软软的靠在她的肩头,软软的问道。

潮红的面色,因为动情而迷蒙起雾的双眼,还有微微红肿的双唇,正是深吻后才会留下的痕迹。

莫如令下意识地移开视线,不愿意看他。

张若玄靠在安幼清肩头,挑衅似的瞥了他一眼,笑道:“原来是莫秘书!”

“来给幼清送药?这些药我都备着,就不劳您费心了。”他的视线落到莫如令手中的药膏说道。勾人的凤眼微微一扬:“正巧,我刚才与幼清说起你呢!”

莫如令身子微微一僵:“说起我?”

张若玄点点头,凤眸里含着浅薄笑意地说道:“昨晚打了一巴掌实在不好意思,我只是太过担心幼清的安全了,你不会介意的对不对?”

莫如令不做声,双眸盯着地面,眼睛里燃着一簇火焰。

见莫如令没有反应,张若玄无辜的问道:“莫秘书您不会生我的气了吧?”

“没有。”莫如令紧咬着牙,生硬的回答。

“那就好,您不知道幼清知道我打了你一巴掌之后,狠狠的教训了我一顿。”张若玄语气看似卑微,凤眸里的得意与骄傲却不可一世。

他看似不经意地拨弄着轻薄的白色衣衫,被解开的衬衫领口,残留着刺目的红晕。

莫如令气息渐渐不稳。

安幼清眼眸触动,果断接过他手里的药膏,语气清冷又疏离:“药膏我收下,你回去吧。”

莫如令眼中的火瞬间被她一句话轻易掐灭,心口潮湿,闷得不行。

要断就断干净。安幼清心想。

接过药膏后,直接将他关在门外。

孤立的身影伫立在门外,扭曲的光线将他的斜影拉得老长,孤影落寞如丧家之犬。

楼梯转角处,柳蕴之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讥笑。

当初你嘲笑我心比天高,身为下贱。如今你又比我好到哪去?

莫如令在门前伫立了良久,仿佛才从一场梦中苏醒过来一样,怔怔的离开了。

柳蕴之倚在楼梯扶手边,眼中满满全是讽刺。

“看来莫大秘书,也不过如此嘛!”他手支着下巴,眨眨眼睛,挑衅似的说道:“之前你建议我读的《小白鸽》看来您也需要再好好品鉴一番。”

莫如令冷眼一扫,周身凛冽的气息顷刻间压在柳蕴之身上。

柳蕴之也不甘示弱,扬起嘴角,讥讽的望着他:“脸上的巴掌印很清晰嘛,看来张少爷把你教训的不错!”

莫如令轻蔑一笑,嘲弄地说道:“我就算再怎么样,也比你这个脏了身子的捞男强。”

“你凭什么说我脏了身子!”柳蕴之瞬间被他激怒,一巴掌就要甩在他脸上。

那是曾经周旋在那些女人身边没错,可不如不这样做,他怎么能凑齐光华男子学院高昂的贵族学费?

他的身子是干净的,就连昨天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