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涌入他的鼻尖,令他从鼻尖一路红到了耳根。

“二哥,你还好吗?”安幼清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她能感受到安允乐的呼吸很急促。

“腿,腿麻了,站不起来了。”安允乐的声音闷闷地从她的脖颈处传来,轻飘飘地像一根轻盈的羽毛在她的脖颈在来回滑动,抓心似的痒。

“对不起,是我害你这样......”安幼清再次为自己做完的过失道歉。

安允乐摇摇头,柔软的卷发在她眼角眉梢滑动,像极了一只撒娇的小动物。她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有些柔顺又卷翘的短发,像rua一只小奶狗。

安允乐只微微怔忪了短短几秒,不着痕迹地将头埋向更深处,无声的动作就像在诉说,再摸摸我的头吧!

“我才没有怪你。”他小声地说着。

“嗯,我知道。”安幼清笑着说。

她轻轻拍了拍他:“好些了吗?”

安允乐在她的发间蹭了蹭,想说还没有好的话被仅有的理智战胜。

他用手撑着床沿坐了起来,被电击过后的酥麻感还密密麻麻的从脚尖传遍整个腿,他坐立地有些艰难,但是他不得不离开这个令他眷恋的怀抱。

安幼清和他一起坐在床沿边,安允乐半个身子都靠在她身上,安幼清穿着睡裙,长发慵懒随意地披散着,和他的微微发黄的卷发交织在一起。

他的卷发蹭着她的锁骨,她的眼角眉梢,她的嘴边。

安允乐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

“那个......”安幼清犹豫道:“我昨晚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你想问什么?”安允乐扬起下巴,黑珍珠一样明亮的眸子注视着她。

“我没有发酒疯吧?”

安允乐扑哧一笑,黑亮的眼眸像一双弯弯的月牙儿。

他当然不会告诉安幼清,她其实酒品很好,喝醉了就安安静静地睡了,不吵不闹,连呼吸都是轻轻地,比夏夜飞舞的萤火虫的翅膀还要安静,比花开的声音还要静谧。

她根本没有缠着他不放,更没有死死的拉着他的手。

拉着她不放的人,是他。

让他们十指相扣的人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