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打电话搬救兵就行了?我想让你死,没人能保得了你。”陆以燃双手环胸,剑眉星目嚣张不可一世,他哧着笑,眸色却阴沉得可怕,昂贵的皮鞋用力碾在柳蕴之修长的手上。
柳蕴之痛得一声极为凄厉的惨叫,指骨血肉在他的脚下被碾地一团模糊。
就是这双手、吸引了她的注意,就是这双手勾引的她,一个惯三儿也敢妄图窥觊她,他今天就毁了这双手,看你拿什么讨她的欢心。
陆以燃盯着柳蕴之痛苦的表情,露出一抹恶劣的笑意,脚下的地道更加加重,柳蕴之每一声痛苦的呐喊都能让他愉悦一次。
“陆、老大、老大、”陆以燃身后一群小跟班看着倒地痛苦的柳蕴之幸灾乐祸,唯有一个男子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手机,看着还在通话中的显示屏,霎时失了脸色。
“什么事?”陆以燃不耐烦的回道。
“是、是安小姐,他、他打的是安小姐的电话。”众人面面相觑,都下意识的离远了柳蕴之几步。
陆以燃的脸迅速失了颜色,看着对方递过来的手机,备注的‘安幼清’三字,端端正正。
他紧抿着嘴,压抑着几乎忍耐不住的慌张。
“陆以燃。”电话里传来她的声音,冷冷清清的三个字,不带任何感情。
她生气了。
安幼清克制又清明,从来都只叫他一声陆少爷,而这次她叫的却是他的全名。
“幼清、我可以解释的...”他慌张失措,笨拙地想找出一个解释。
“把他送到医院,我听你解释。”安幼清冷冷的说道。
挂断电话,安幼清几乎没有犹豫的就往外走,开车直驱医院。
正是中午时分,市中心的道路有些拥堵,等她根据陆以燃提供的地址赶到医院时,柳蕴之已经被安排住进了医院。
她隔着病房的玻璃看到正躺在啵啵床上暗自流泪的柳蕴之,他的右手裹着一层厚厚的纱布,看着原本一双弹钢琴的好手现在看不出半点当初的模样,她内心浮起一丝愧疚。
安幼清背靠冰冷的墙壁,眸色微冷,“你不是说你有解释吗?说吧,我听你解释,你为什么打人?”
“他、他偷拿了你的胸针,我想把它抢回来,还给你。”陆以燃摊开手心,昨天她送给柳蕴之的粉钻胸针,此刻静静地躺在陆以燃的手掌里。
安幼清轻声叹道,“你抢它的时候,柳蕴之有没有告诉过你,这是我送给他的?”
陆以燃瞳孔微缩,一手下意识的握紧,“不可能,你跟他才认识,怎么可能送给他这么贵的礼物,更何况这是你常年佩戴的胸针,是你的贴身之物,怎么可以、不可以、”
“东西是我的,可以不可以是由我说了算!”
“你喜欢他?”陆以燃一瞬间显得手足无措。
安幼清沉默着摇头,微微叹了口气,她和他的思路似乎不再一条线上,总也说不清。
听到她的否认,陆以燃心里好受了些,却在下一秒又皱起了眉,眼神中透露着一种莫名的委屈,“既然不喜欢他为什么要送他东西?我都没有收到过、”
一支笔、一封信都没有。
安幼清垂着眼眸,“你现在应该关心的是柳蕴之的伤情,不是我。他无缘无故被你伤了手指,他是学钢琴的,你这样做就是要毁了他后半生赖以生存的依靠,你不觉得你的行为过于恶劣了么?”
这简直就是言情小说里恶毒女配的手段。
听到到安幼清这样说,陆以燃神色一变,连忙道,“医生说了,他的手只要好好修养,以后还是可以继续弹钢琴的,而且我也会给他一笔赔偿金,保障他以后的生活,你觉得我这样可以吗?”
安幼清倍感无奈,她本来还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