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烈一眼便看出了对方打得算盘,强行咽下心中的恶心,缓缓说道,“我会再联系你。”
翌日清晨,安幼清的生物钟自然清醒,她穿着昨天的衣物出了卧室,正巧遇到端着早餐进来的莫如令,他也穿着昨天的衣服。
“你昨晚没回去?”
“回去也睡不了几个小时,还不如就睡在公司,至少能跟你近点。”
莫如令微微一笑,微微松散的发梢让他看起来没有平日那般精明干练,多了一种少年的清新感。
早餐放在桌上,莫如令对着安幼清招手,示意她快过来吃,
安幼清走过去,款式是她最喜欢的西式早餐,这么多年莫如令对她的喜好掌握的一清二楚,有时甚至比她自己都要了解。
如果有一天莫如令突然离开,或许她还会不习惯。
安幼清低头默默地吃着早餐,莫如令也坐在他对面开始动了刀叉,一时间空气中只有一点刀叉在瓷盘上滑动的细微声音。
“呵、瞧你!”莫如令低沉的笑声在她耳边响起。
安幼清抬起头,只看见莫如令修长有力的大手在往她这里靠近,她看着他,“怎么了?”
莫如令的手在她脖子边滑动,骨节分明的手指穿梭在她雪白的衣领处,偶尔会触碰到她细白纤长的脖颈,淡青色的血管随着她吞咽的动作微微浮动,若隐若现,纤细而优雅,让他忍不住想把它捧在手中。
莫如令压抑着手中的力道,自如的说道,“衣领有些皱了,我帮你理理。”
切了一半的黄油蛋还停留在叉子上,上班时间快到,外面已经陆陆续续来了员工,安幼清看着外面人若有若无的眼光望向办公室,渐渐觉得这样的举动有些不妥。
她反手拉住莫如令的手,“行了,我自己可以理。”
略高于她的体温传到她的肌肤,令她脖颈上的肌肤莫名浮起了淡淡的红。
莫如令看着安幼清失态的模样暗笑,“幼清,你是不是不舒服?脖子怎么红了?”
从初见安幼清时,他就被安幼清那与同龄人所不相称的成熟与稳重的气质所着迷,都说安家少主性格温和,脾气好。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安幼清总是淡淡的,见人时总是保持着淡淡的笑容,疏离而有理,让人挑不出错处。
可要说安幼清软弱好欺却大错特错,生意场上勾心斗角、尔虞我诈都是常态,安幼清初出茅庐吃了不少亏,可后来随着她慢慢学会生意之道,再不敢有人在她面前耍花招,而曾经那些看她是文学出身而故意合起伙来整她的生意人也都被她收拾的服服帖帖。
所以,与其说安幼清脾气好,倒不如说安幼清是笑面虎,你敬她时,她能与你保持客气。你欺她时,她也能笑眯眯地送你入万劫不复。
可偏偏这样的人,她身上没有半点烟火气,她身处商场却不沾染半点铜臭,无论贫穷富贵她一视同仁,只要看着她的眼睛,仿佛看到自己在被她珍视,那种感觉就像躺在温柔的水里,令人沉醉。
就连如此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陆以燃,都要丢下脸面倒追安幼清,甚至不惜放下身段去巴结讨好她的哥哥。
可惜,她谁也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