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氏的财富越积越多,总有人虎视眈眈,安澜的手伸不了太长,那这趟水就必须她来趟,这也是她当初选定张若玄的原因。
婚礼定在下月初三,距今不过半个月的日子,良辰吉日,宜嫁娶。
因为定下的时间仓促,请帖,婚宴,婚纱礼服这些琐碎又繁杂的事情都需要立刻准备,帝都两大家族联姻,势必要大操大办,搞得华丽又隆重恨不得让全天下都知道。
其他的事还可以交给父亲去操办,但婚礼礼服必须亲自上身。
看着父辈们对他们婚礼的细节商讨地越来越入迷,张若玄的眼神也不自觉的像他们看去,眼中带着一丝期待和向往,就像上辈子那些待嫁的新娘一样。
安幼清小声在他身边耳语:“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礼?”
张若玄抿着唇,羞似的低着头,连眼尾都透着一丝微红,乖巧进了她的心坎里。
“婚礼只有一次,你喜欢什么样的我们就办什么样的。”她低声说道。
张若玄低着头,喜不自禁。
张如沐看在眼里乐在心里,无论如何,安幼清这个儿媳他是真的打心眼里满意。
“书房里闷,玄儿你带幼清出去逛逛。”张如沐找了借口让他俩单独相处促进感情。
两人在花园里散步,张家的园林仿苏式山水,回廊庭院曲折起伏,藤萝曼挂,景色幽静,清风徐来,顿时沁人心脾。
安幼清和张若玄闲做在水院中,白露安静地奉着茶水,听着他们谈婚礼事宜。
“哥哥怎么这么着急举行婚礼?莫不是心痒难耐等不及了?”柳蕴之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
此时的他宛若脱胎换骨,在外人面前还是羞涩带怯,让人心怜不已的小白花,这时已经变成了娇艳欲滴的蔷薇,艳丽地勾人心魄。
红白玫瑰,他一个人全占了。
张若玄笑笑不说话,懒得和他解释。
柳蕴之本意也不是和他争斗,目光幽幽落在一旁的安幼清身上:“幼清姐姐何必急着结婚,时间这么仓促。”
安幼清笑吟吟地握着张若玄的手,十指紧扣:“自然是我等不及了。”
柳蕴之紧皱着眉头,染了毒的目光剜了一旁沾沾自喜的张若玄。
心中恨道:幼清不过是因为你投了一个好胎才会喜欢你罢了,不然凭你样貌平平,她哪里会看得上你!
他越想越气,如果他当年没有被遗弃,现在就是他和安幼清挑选礼服了。
他忍不住说道:“时间这么紧张,怕是去店里连婚礼礼服都选不到合心意的。”
张若玄低低笑了一声:“柳儿,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们并不需要去店里挑选,自然会有设计师亲自将礼服送上门。”
柳蕴之脸霎时涨得通红,他从前一直靠着打工维持基本的生活,根本不知道有钱人的生活是怎么样的,回了张家之后又处处被张如沐暗中刁难,他疲于应付张家联手的心机,根本没有机会与外界联系。
这次好不容易得到了安幼清入府的消息,偷偷跑出了院子,才得到了这仅有的和她相处的机会。
即使这个机会是从她和张若玄的相处时间里偷来的。
他自知除了丑,强压下心中的羞恼,随意的坐在离安幼清最近的石凳上,对着白露挑了挑细眉:“还不倒茶?”
麻雀飞上枝头还真以为自己是凤凰,不过是个野鸡罢了!
白露忍着火气,恭顺地往他茶杯里倒茶:“您请用!”
柳蕴之执起茶杯,忽然一声手一抖,茶杯倾倒,茶水洒在张若玄浅白色的衬衣上,单薄的春装沾了水就变得有些清透,他连忙转身背对着安幼清擦拭。
白露忙凑上前去帮着他擦拭。
柳蕴之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