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态十足的眼眸露出几分不屑,她明白陆以烈为什么会这么想坐实他们之间的不清不楚的关系。

一来是想旁敲侧击的告诉安幼清,她是个直女的事实,以打消一切有可能怀疑到自己的可能性。

二来就是嫉妒。

这种感觉江白卉再清楚不过了,曾几何时她也对安幼清抱有这样怨恨仇视的态度。

陆以烈嫉妒自己的哥哥可以名正言顺的喜欢安幼清,他们明明是血缘至亲,只因性别不同,一个可以肆无忌惮的表达自己的爱意;而另一个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连想想都是玷污。

在这样的关系中,生出了陆以烈近乎扭曲的心态,所有喜欢安幼清的人都是她的敌人,即使是自己的哥哥也不例外。

只是她掩饰的太好了,从未有人发现过。

想到这,江白卉忽然自嘲般的笑了笑,能轻易看清陆以烈的她,又算什么呢?

她们本质上都是一样的人罢了!

她遥遥看向背影纤细单薄的安幼清,这场祸事牵连甚广,一定让她很疲惫吧!

江白卉目光柔柔的落在她的身上,幽幽开口:“我和陆以燃之间干干净净,要是你不信,可以带我去医院,检查我的身体里有没有他的皮肤组织。”

平静的话语猛地炸开,陆以烈不可置信地看向她,眼中满是警告。

江白卉勾了勾嘴角,无所谓的耸耸肩:“你不是说空口无凭吗?证据就在我的身体里,查一查便知,你敢查吗?”

陆以烈瞬间脸色阴沉。

安幼清眼眸一暗,她没想到江白卉会用这么激烈的方式来证明自己和陆以燃的清白。

这件事情的错不在他们,却承受了最大的伤害。

她拉着陆以烈神情严肃:“酸叶果的药效是使人沉睡,不是什么催-情药,你应该相信你哥哥。”

严厉的语气让陆以烈有所收敛,却问出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既然果子只是让人昏迷,那江白卉是怎么跑到我哥的床上?他们的衣服又是怎么脱下来的?”

这个问题也是安幼清始终不得其解的事。

首先可以排除昨晚和她一起恩恩爱爱的张若玄,但他的嫌疑也不是全然没有,白露可是他的左膀右臂。

其次是陆以烈,她没必要陷害自己哥哥,搭上陆家名声。

莫如令有作案时间,却没有作案动机,陆以燃跟他没有直接的仇怨。

最后是柳蕴之,他们同在一楼,下手最方便;同时陆以燃和他有一段过节,导致他现在都不能弹钢琴,而且果子的药性也只有柳蕴之最熟悉,陷害陆以燃倒也说得通。

目前来说,柳蕴之是唯一可以在作案时间和作案动机上都最顺理成章的人。

可正是因为太顺理成章了,反而让安幼清起了疑心。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柳蕴之一个人,却没有一条可以解释昨天她为什么会意乱情迷。

她的视线落在地上的糕点,目光变得深不可测来。

“安姐姐,你为什么不抓柳蕴之?”

一场争辩无疾而终,陆以烈找到独自一个坐在门外的安幼清问道。

“你就那么确定是柳蕴之做的?”安幼清轻笑着,眼中带着些许凉意。

陆以烈靠在她身边:“这件事母亲知道了,她很生气,放言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陷害我哥哥的人千刀万剐。我哥和江白卉都是受害者,只有柳蕴之的嫌疑是最大的。”

“嫌疑最大不代表一定就是他。”

“安姐姐的意思是要保他了?”陆以烈瞬间沉下脸来,幽暗的眼眸中瞬间崩出一丝狠戾:“你就这样在乎他?”

手机提示音忽然响起,她翻开信息,是萝卜糕的药物检测报告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