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们口中说出来有关于纪浔的任何事情,都是他不知道的。他甚至觉得他们就像炫耀一般,耀武扬威地在他面前谈论着纪浔。他垂下眼睛,端着咖啡杯的手都忍不住发抖,有些神经质地抠弄着指甲上红色的指甲油,那是纪浔给他涂上去的,捏着他的手,一根接一根地仔细涂抹着。
关绾端着咖啡喝了一口,目光平移注视着门口,用余光隐秘地打量着梁宜。
这场气氛诡异的谈话在纪浔把资料收起来时结束,他拿过了放在桌子上已经不怎么冰的一瓶牛奶,起身说:“走吧,去练习室。”
一群人又浩浩荡荡地走出了咖啡厅,沈斯缪穿着高跟鞋走得不是很快,他停住了脚步,向前叫了一声:“纪浔。”
他的声音不算小,走在前面的人都停住了脚步,大家有些不解地看着他,纪浔侧了一点身,扫了他一眼,像是在等他说话。
沈斯缪把手向前伸出去,眯了一下眼睛注视着纪浔。
过了几秒钟,沈斯缪感觉自己的血液快速地流动着,手心几乎都冒出了汗。他手指蜷缩了一下,正准备收回手。
纪浔向前走了一点,一把牵住了他。
前面的人看着他们牵在一起的手,都笑得有些暧昧。
沈斯缪的手指从他的指缝里伸去,和纪浔十指紧扣地相握着。他感觉砰砰乱跳的心终于回到了实处,这不是一个死物,也不是从别人口中述说出来的纪浔,而是他紧紧握在手里的人,谁也抢不走。
不、他不会给任何人机会。他垂眼斜见了纪浔手腕上的手环,有一种隐秘又奇怪的兴奋感,纪浔是属于他的。
不,应该说,纪浔才是那个握紧绳索的人,他是才是那个被套住脖子的人,只要纪浔给他一个眼神,他就能欣喜若狂。
沈斯缪忍不住用力地握了一下纪浔的手。
纪浔侧了一点头,看着他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