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无可言喻的委屈从心里升起,感觉鼻尖都开始发酸。他不是一个软弱的人,甚至可以说强势,可是面对纪浔,他总会不自觉的示弱,会感觉到委屈,心情也总是随着他的话语而酸酸涩涩。
他指尖开始发抖,看着纪浔无动于衷地抽着烟,感觉自己不理智到了极点。
沈斯缪打了一个电话,朝里面冷声说:“上来,顺便把注射剂也带上来。”然后挂了电话。
纪浔把烟捻在床头柜上,扯了一下手铐,把沈斯缪一把扯了过来,他钳住了沈斯缪的下巴:“妙妙,我不是你喜欢的那种人,你也别在我身上费心思了。”
沈斯缪拍开了他的手:“你觉得你是哪种人,我相信我看到的。”
纪浔没有说话。
“你辞职是真的觉得麻烦,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喜欢我?”
纪浔的眼睛直视着他:“我觉得麻烦,这种纠缠不清的关系我觉得麻烦,工作上的便利和特殊对待,我也觉得麻烦。”
沈斯缪眼睛红了,他盯着纪浔说:“你还没有说喜不喜欢我。”
“砰”的一声,推门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四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小的黑箱子。
沈斯缪起身朝他们说:“把他绑起来,把药注射了。”
沈斯缪解开了自己这边的手铐,两个人走过来压住了纪浔,沈斯缪背过了身不去看他。
一个人走过去想钳住纪浔的手,纪浔用手铐砸了过去,冷眼看着他。
另外三个人走了过来,纪浔注射的药物还没有完全散,体力不足,被一个人束住了双手压在了床上。纪浔眼睛猩红地看着他,奋力挣扎起来。另一人掐住了他的脖子,揪住了他的脑袋往床头砸了一下。
纪浔眼睛涣散了一下,然后被锁了起来。
另一个人从箱子里面拿出一管药剂,用针管抽出来之后,朝纪浔的小臂扎去。纪浔咬牙切齿地朝沈斯缪说:“你给我注射了上什么。”
沈斯缪没有回答他,针剂马上就注射完了。
那两个人松开了纪浔,纪浔躺在床上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了起来,胸口剧烈地起伏。
沈斯缪走了过来,看了一眼空了的针管,又看到纪浔额头上的红痕。他眼神闪过了一丝狠戾,一个巴掌甩在了保镖脸上:“谁允许你打他的。”
其他三个人,低着头不敢说话。
沈斯缪扫了他们一眼,冷声说:“滚。”
四个人提着箱子快速地走出了卧室。
沈斯缪低头摸了摸他额头上的痕迹:“痛不痛。”沈斯缪心痛地在他额上吻了吻。
纪浔躺在床上喘着粗气,额角都流出了汗,双眼猩红地望着天花板,沙哑地说:“你给我注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