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双手绕过椅背圈住了他的脖子,纪浔垂眼盯着这双手,青色血管隐藏于白得泛青的皮肉下,带着潮湿的水汽,冰凉凉地缠上了他的脖子,如同软若无骨的白蛇。
沈斯缪贴着他的脸问:“你做得怎么样了。”他的脸还带着沐浴过后的水汽,纪浔感觉自己被这股奇特的香包裹住了。
突然的亲昵让他有些不自在。
“还没有做完。”纪浔握住那双冰凉的手想把他拉开,结果被缠得更紧,他抿了一下嘴:“放开。”
沈斯缪松开他的脖子,绕到椅子旁,看了一眼纪浔做得表格:“我去帮你倒一杯水。”
纪浔淡淡地“嗯”了一声。
沈斯缪朝饮水机走去,纪浔抬头看着他,久久地盯着他的背脊。
沈斯缪换了一件红色的丝绒裙,裙子后面是镂空的,有交叉的绑线,一直蜿蜒到腰窝处,长长的红色绑带随着他的走动一晃一晃地摆动着。
纪浔感觉到口燥,他挪开了目光继续盯着电脑屏幕。
沈斯缪接了一杯水走过来,他把水放在桌子上,然后低着头去看电脑。红裙细窄的肩带随着他的动作耸在他的锁骨处,随之而来的就是空气的香味又浓了。
纪浔眯了一下眼睛,目不斜视地盯着电脑。
沈斯缪的手搭在椅子上,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接着他坐在纪浔的腿上,揽住纪浔的脖子。
椅子很大,容纳下两个人完全不成问题。
沈斯缪的身上带着凉丝丝的水汽,臀部牢牢地压在了纪浔的腿上。
“沈总平时也是这么办公的吗?”纪浔用手扶住他的腰,眯着眼盯着沈斯缪。
沈斯缪就像是全身透着邪乎劲的妖物,他毫不掩饰的展露出肉欲,浑身都是媚骨。纪浔知道他在一点点地引诱他,让他陷入他布下的迷魂阵里。
沈斯缪摸上了他的脸,眼里透着笑,凑近,离他只有一瞬,轻声说:“穿裙子会让我的心情变好。”
纪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淡淡地说:“所以穿裙子也是由心情而定。”
沈斯缪从桌上拿过烟盒,他从里面抽出一根细长的女士烟咬在嘴里,他勾着纪浔的脖子说:“帮我点燃。”
纪浔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咔嗒”一下,打火机的翻盖发出清脆的响声,幽蓝色的火光亮起。沈斯缪嘴里咬着烟,低头朝他凑近,烟头凑上火焰迅速地点燃了,烟味在他们之间流转。
沈斯缪抽了一口,舒服地眯了眯眼。
他把头靠在纪浔的肩上,手里夹着细长的烟,脚搭在办公桌上。
他的脚背很白,能看到上面淡蓝色的血管,脚趾很圆润,上面涂了艳红的指甲油,奇异又美丽。
这不是他人眼中熟知的沈斯缪,他应该是穿着笔挺的西装,坐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发号施令。他会翘着腿,手搭在膝盖上轻轻地敲击着,手指也是细长干净的,没有指甲油,没有那鲜艳的红色。可没有人知道,在那笔挺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裤下,他或许穿着丝袜,畸形又妖艳的包裹住他的皮囊,包裹住那双白皙笔直的腿。在程亮的皮鞋下,他的脚趾会微微蜷缩,就像是纪浔在淋浴间看到过的一样,脚背会绷起一根很细的青筋,指甲上涂着红艳的指甲油。隐秘又坦荡的享受着畸形的爱好。
纪浔觉得或许没有人能和沈斯缪一样了。他毫不掩饰自己,他享受着这种难以启齿的癖好,并且一种坦然的心理接受着这畸变。或许他是感到快乐又纠结的,他耻于在外人面前展露出来,或者是不屑于展露给别人看。只为了取悦自己而已。
沈斯缪说:“你有碰过女人吗?”
纪浔没有说话,他自顾自地笑了一下,幽幽地说:“应该是没有碰过。”他夹着那根烟慢慢地抽,朝纪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