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谁学的摄影?”他忍不住询问。
沈鱼没法解释,只能厚着脸皮说:“我是跟着您的作品自学的。”
李庚年更惊讶了,自学把他的本事学了个七七八八,他的学生都没她学得好。
“你很有天赋啊。”李庚年见才起意:“想不想当我徒弟?”
沈鱼睁大了眼睛,再次激动起来:“您老愿意收我当徒弟吗?”
李庚年点头:“你这样的天赋型选手,不收对不起我自己。”
沈鱼略有点心虚,她哪里有什么天赋,不过是上辈子被骂多了,硬磨出来的。
“你说收我们就要当你徒弟吗?连个见面礼都没有,你空手套白狼呢。”晏深乜他一眼。
李庚年气笑了,隔空点他:“你是一点亏都不肯吃,我是小气的人吗,等拜了师,我有压箱底的大礼送。”
晏深这才满意,捏了下沈鱼的手:“还不给你师父敬茶。”
沈鱼哦哦点头,赶紧端起茶杯:“师父在上,请受徒弟一拜。”
她郑重的跪下举起茶杯。
李庚年笑着接过茶杯,抿了一口后叫她起来:“快起来,头磕了,茶喝了,以后咱俩就是师徒了。”
一模一样的话,沈鱼听的鼻尖酸涩,她吸了吸鼻子,喊了声:“师父。”
这辈子她一定会在摄影的道路上坚定的走下去,绝不会半途而废,辜负师父的栽培。
拜了师,晏深叫服务员上菜,席间沈鱼又敬了李庚年几杯酒,老头喝的很高兴。
半途晏深去洗手间,沈鱼趁机询问李庚年:“师父,要我没有天赋,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菜鸟,您还会收我为徒吗?”
“当然不会,我都这把岁数了,哪还有精力教菜鸟。”李庚年回答的干脆。
所以上辈子愿意教她,一边嫌她笨,一边又教的认真,全看在晏深的面子上。
李庚年是晏深给她找的。
唐鹤龄是晏深给她找的。
赵姨许叔是晏深给她找的。
连她唯一交心的朋友都是晏深送到身边的。
沈鱼觉得自己上辈子太蠢了,怎么就一点也没发现,怎么就让他苦等了这么多年。
晏深从洗手间回来就感觉沈鱼很黏他,偷偷在桌子底下牵他的手,她可从来不这样。
不过他喜欢。
他把五指挤进她的指缝里,和她十指相扣。
一顿饭吃完,沈鱼多了个师父,李庚年不是海城人,他这次来是准备办摄影展的事,就住对面酒店,他们把人送回酒店才走。
喝了酒都不能开车,跑车叫代驾也坐不下三个人,索性就把车扔在了这里。
时间还早,沈鱼不想回去,拉着晏深压马路,晏深很纵容她,走了一会就问她累不累。
沈鱼点头:“累,你背我。”
她现在使唤他都变的得心应手。
晏深也不说二话,在她面前蹲下:“上来。”
沈鱼笑眯眯的趴上去,搂住男人脖子。
晏深背着她慢悠悠的沿着马路牙子走。
沈鱼看着地上的影子,歪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晏深。”
“嗯?”
“我爱你。”
男人勾唇:“嗯。”
“结婚吗?”
晏深脚步一顿,像是没听清:“你说什么?”
沈鱼从他背上跳下来,转到他面前,踮脚捧上他的脸:“晏深,结婚吗?”
她吐字无比清楚,眼神清澈,不像喝醉酒。
晏深慢了半拍反应过来,唇角笑意明显:“公主是在求婚吗?”
“是,我在求婚。”沈鱼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