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鱼看的好笑,发了句:各论各的。
随后就把手机熄灭,没再管群里的热闹,专心致志的吃饭。
晏深更懒得看他们斗嘴,手机一扔,随口问了句:“晚上跟我回去?”
“回哪儿?”沈鱼抬起视线看他。
晏深勾唇:“你未来婆婆想见见你。”
“咳咳咳。”沈鱼被吓到了,呛的脸红。
晏深给她拍背,失笑:“又不是没见过。”
那能一样吗。
沈鱼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我害怕。”
“怕什么?”晏深道:“她不吃人。”
“怕她甩我一张支票,让我离开她儿子。”沈鱼张口就来。
晏深嘴角抽搐,屈指敲了她一下:“少跟着苏秋曳看无脑剧。”
沈鱼缩缩脖子。
晏深又给她夹了块排骨:“不去就不去吧,等我爸回来再去,一起见俩,省的麻烦。”
沈鱼:……
一个她都不敢见还见俩。
沈鱼弱弱地问了句:“现在就见家长,是不是太快了点?”
“你觉得快?”晏深眯了眯眼。
沈鱼没骨气的摇了头,讪笑:“不快,不快。”
晏深轻哼,捏她脸颊:“你才喜欢我几天,当然觉得快,可我喜欢了你十几年了,再等下去我头发都白了。”
沈鱼想到昨晚梦里那个孤独终老的晏深,心就狠狠痛了下,不是十几年,是几十年,是两辈子。
“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喜欢你。”她放下筷子,把脸埋进了他怀里,手臂也紧紧抱着他的腰。
晏深低头亲吻她的发顶:“现在也不晚。”
是,这辈子还不晚。
往后余生她都会好好爱他,只爱他。
*
沈悦的案子在检察院收集完证据后,很快提诉到了法院,等待法院排期的时间里,沈鱼请了假,她没去公司,一来她是当事人之一,很多狗仔记者都去VT堵她。二来林清舒也一直在找她,她不想见,干脆先躲着。
沈建山也在找她,想修复父女关系,但沈鱼早就过了需要父爱的年龄,她让沈遂转达了她的话,让沈建山别再烦她,不然她不保证给晏深吹吹枕边风。
沈建山就怕沈鱼报复自己,当即不敢再找她。
沈鱼得了清静,每天就窝在别墅里,晏深把相机给她拿了过来,带她出海采风,带她潜水,去海底拍照,她开心的把所有烦恼都抛到了脑后。
一周后,沈悦的案子开庭,证据确凿,她毫无意外被判了刑,五年。
据说林清舒在法庭上哭晕了过去,好心人帮她叫了救护车,她被送去医院,紧跟着沈建山的律师也去了,给她送去了离婚协议书。
林清舒不肯离婚,沈建山嫌丢人,也没把事情闹大,家里儿子女儿都不住了,他干脆也重新换了个地方住,离婚事宜全权托付给了律师。
律师有的是办法让林清舒签字。
这些消息都是沈遂告诉沈鱼的,沈鱼没太大的反应,她没空,晚上要去晏家吃饭,她现在快紧张死了。
“秋曳,你帮我参谋参谋,我穿哪件更得体?”沈鱼挂了沈遂的电话就给苏秋曳开视频求助。
苏秋曳知道她紧张,也没敷衍,认认真真的帮她挑:“粉蓝渐变的那条裙子吧,看着很乖巧,我姑父看着凶,其实挺好相处的,你不用太紧张。”
不紧张是不可能的,沈鱼只能尽量放松。
她换了那条粉蓝渐变色的裙子,简单的化了个淡淡的妆,头发编到了后面,正照镜子检查还有哪里不妥时,晏深走了进来,倚着门框看她。
“你怎么还没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