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没想通,现在想明白了,我一瓷器,跟她瓦砾碰什么劲,输赢都是我吃亏。”沈鱼豁达的道。
众人都笑着夸她长大了。
沈遂进来时,刚好听到这话,问道:“什么瓷器,什么瓦砾?”
沈鱼:“说你是瓦砾,我是瓷器呢。”
“我怎么就是瓦砾了?”沈遂听不得这贬低:“你给我说清楚。”
“阿遂,不要欺负小鱼。”江则序警告出声。
沈遂:……
偏心眼!
他坐下来,瞪了沈鱼一眼,沈鱼朝他略略略。
众人忍俊不禁。
服务生进来送钥匙时,沈鱼和苏秋曳正在唱歌,有人喊了苏秋曳一声:“小叶子,马丁的车钥匙是你的吧,给你放包里?”
苏秋曳摆手:“我没开车,那不是鱼儿的吗。”
沈鱼回头看了眼:“对,我的。”
她把美人鱼挂件从包上摘下来挂到了车钥匙上,很显眼。
同样显眼的,还有另外一把塞纳的钥匙,也挂着美人鱼挂件。
看着几乎一模一样的挂件,有人开玩笑:“深哥跟鱼儿情侣挂件啊。”
“好像车也是同色。”另一人道。
像是窥探到了什么秘密,大家看看晏深,再看看沈鱼,满是震惊。
不是吧。
包厢里一瞬寂静。
沈鱼奇怪回头时,就见所有人都在看她和晏深。
“怎么了?”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有人指指两把车钥匙:“鱼儿,你跟深哥情侣挂件啊。”
沈鱼瞳孔一缩,闪过慌乱,歌也不唱了,扔了话筒跑过来,一把捞起自己的车钥匙藏到身后。
“现在才藏,晚了。”
“你们俩藏的够深的啊。”
“啧,深哥,鱼儿比你小这么多,你也下得去手。”
“序哥,你没揍他吗?”
众人七嘴八舌的起哄打趣。
沈鱼紧张的面色通红:“不是,你们误会了……”
她看向晏深,用眼神央求他否认。
男人懒散散的窝在沙发里,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显然不打算解释。
他的沉默,就像默认。
引发了更大的好奇心,众人纷纷问他什么时候开始的,谁追的谁。
晏深一律不回,默认到底。
沈鱼都不敢去看江则序,急的快哭了。
嘭!
纷杂的起哄被一声清脆的玻璃碰撞声打断,所有人都朝江则序看了过去。
男人素来温和的面容此刻布满阴云,眉骨深深压下,像突然聚拢的乌云遮住了往日温润的目光。总是含着淡淡笑意的瞳孔缩成锋利的针尖,仿佛能将空气刺出裂痕。那副模样像是一尊骤然裂开纹路的白玉雕像,温润表象下暗藏着即将决堤的汹涌雷霆。
见此,所有人都压低了呼吸。
唯独单人沙发里的那位,像是故意作对般,往日如寒潭般拒人千里的疏离感竟悄然退潮,此刻的他像是被晒暖的岩石,虽仍带着几分清隽,却多出了能让人靠近的余温。
常年握枪的手,此刻捏着小小的挂件,动作里藏着破天荒的妥帖和温柔。
一冷一热,视线在空气中交锋,无声的挤压着氧气含量。
没人敢说话。
最后还是陆嚣的声音壮着胆子挤进去:“咳,阿序,大家开个玩笑,你怎么还当真了。”
江则序:“女孩子的名声是能拿来随便开玩笑的么。”
众人讪讪。
唯晏深火上浇油:“如果我说不是……”
“当然不是。”沈鱼斩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