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多了句嘴:“唐鹤龄是中医界的泰山北斗,国医圣手,一般人请不动他,一般的病也用不着请他。”

江则序嗯了声,挂断电话打给沈鱼。

沈鱼接通:“小舅舅。”

江则序:“在做什么?”

沈鱼:“躺着呢。”

江则序笑:“真要睡一天啊,平常工作很累?”

沈鱼:“不累,没事干就躺着呗。”

“无聊吗。”江则序道:“接你去吃饭?顺便带你逛逛商场?”

那肯定不行,晏深还在呢,江则序这会过来,他俩奸情就被撞破了。

“下次吧,秋曳一会过来接我,我们约好了。”沈鱼瞎扯。

江则序说了声好,很顺嘴的问起她同事:“是很严重的病吗?曹秘书说唐鹤龄不出诊了,要是有需要,我可以帮忙找权威的西医。”

“是吗?”沈鱼装傻:“那我不知道,我以为只是比较难约,我周一问问,有需要一定不跟小舅舅客气。”

挂了电话,江则序唇角溢出苦涩。以前她从不跟他客气,现在她总在跟他客气。

另一边,沈鱼放下手机后,在继续躺着,和起来把弄脏的衣服床单洗了中间纠结。

懒,不想动。

不洗看着又难受。

换以前不用她洗她都不愿意再用染了经血的,现在嘛……

该花的花,该省的省。

还是得洗。

沈鱼拖着脏衣篮出来,正碰上要进来的晏深。

“做什么?”晏深看向脏衣篮。

沈鱼:“洗衣服啊。”

“我来。”晏深躬身勾起脏衣篮:“你别碰凉水。”

沈鱼哪好意思,和他争抢:“这个太脏了,洗衣机洗不干净,得先用手搓,还是我自己洗吧。”

“血有什么脏的,洗惯了。”晏深迈步往阳台走,还叫她别跟着:“回去躺着,保证给你洗干净。”

他一句洗惯了,又让沈鱼想起他身上的旧伤。

心头泛起淡淡的心疼。

再次回到卧室,沈鱼又点开跟苏秋曳的聊天框,敲敲打打。

沈鱼:你表哥以前经常受伤吗?

苏秋曳:不经常。

沈鱼抿抿唇,她都看到他身上深浅不一的陈年旧伤了。

正想叫她不要骗自己,苏秋曳的下一句话先进来。

苏秋曳:一般不受伤,受伤就不一般,每回都在鬼门关蹦迪,有一次差点没抢救回来,养了三四个月,就两年前你还记得吗,你生日的时候他去了,你不还说他看着像生病了,他那会还在养伤。

已经是前世的事了,沈鱼的记忆很模糊,但她昨晚才摸过他胸口处的那道枪疤,触感清晰。

沈鱼:是胸口中枪吗?

苏秋曳:对,差一点点打中心脏。

沈鱼心都跟着揪起来:现在彻底养好了吗?有没有后遗症?

苏秋曳:有啊,不能伤心难过,不然就会胸口疼。

沈鱼狐疑:你认真的?

这是什么后遗症?

苏秋曳特别认真的忽悠她:你是不是有时候觉得他阴晴不定,动不动就生气了?

沈鱼:是的。

苏秋曳:哎,他也不想,就是一难过就胸口疼,一疼就烦躁,一烦躁就发脾气,只要你顺着他,让他保持心情愉悦,他脾气很好的。

沈鱼:……

想想,晏深不生气的时候,脾气是不差,这会不还给她洗床单呢吗。

沈鱼信了几分,问她:做什么能让他心情好?

苏秋曳:把他当男朋友,跟他谈场恋爱。

沈鱼黑线:你能不能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