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躺枪。
考虑到他心情不好,沈鱼没计较,拿了一个给苏秋曳,又拿了一个给陆嚣,剩下的装回去:“走吧,也没什么玩的了。”
苏秋曳和她挽着胳膊走前面,也给她塞了一张符:“姻缘符,我专门替你求的。”
沈鱼不太需要姻缘符,但也高高兴兴的收下,和她有说有笑的下山。
后面,陆嚣问晏深:“因为阿序?”
晏深默声。
陆嚣就叹气:“这次为了什么?”
晏深还是默声。
明显就是不想提。
陆嚣有种深深的无力感,他在这一刻赞同了苏秋曳的话,能尿到一个壶里的就不可能是两种人。
不管是晏深还是江则序,都是有事不喜欢说的性子。
四人两前两后的下了山,苏秋曳直接上了陆嚣的车,沈鱼刚要上塞纳的副驾,晏深先她一步坐进去。
太子爷心情不佳,车都不想开了。
沈鱼当起司机,油门一踩,车子如猎豹般从保时捷边上一闪而过。
陆嚣啧声:“鱼儿跟着阿序的时候总是乖乖巧巧的,一到你表哥手里,人都野了。”
苏秋曳:“说明鱼儿只有在我表哥身边才会释放天性。”
陆嚣不置可否,笑看她一眼:“你呢,会在谁身边释放天性?”
苏秋曳:“我每天都在释放天性。”
“是么?”
“嗯。”
陆嚣拿余光看她一眼,抿了下唇,没再说话。
*
苏秋曳怕爬山后乳酸堆积,去了趟美容院,消磨了一下午才回家,在院子里看见塞纳的时候还有点意外,她表哥很少在白天的时候回来。
进了屋,佣人接过她手里的包,小声跟她说:“深少爷回来了,瞧着心情不好,晚饭做好了我们也不敢去叫。”
还没把自己哄好吗?
苏秋曳换上拖鞋:“我去看看。”
她上楼,晏深的房门就敞着,苏秋曳先把头探进去看了看。
男人懒懒地仰躺在沙发上,手臂搭在额头上,也不知睡没睡。
苏秋曳试着叫了声:“表哥。”
男人没应声,但小幅度的动了下脚。
没睡。
苏秋曳这才敢走进去。
茶几上摊开着一本相册,她拿起来翻了翻,笑问:“这些都是鱼儿给你拍的吧。”
没人答她。
苏秋曳就自顾自的往下说:“表哥在鱼儿的镜头里,不知不觉就占了C位呢。”
像是终于摸到了开关,沙发上一动不动的男人,掀开了眼睛:“什么?”
因为几个小时没说话,他的声音又低又哑。
“就是最重要的位置啊。”苏秋曳指着一张大合照:“你看这张,明明有十几个人,却只有你最显眼,说明鱼儿在拍的时候,是以你为中心聚焦的。”
晏深用余光瞥了眼:“显眼,不是因为长的最好?”
“那只是一方面。”苏秋曳又另外拿出一张照片证明:“你再看这张,花是清晰的,你是模糊的,看似定焦在花上,其实是想表达人比花娇,任谁都能看出来,摄影师最想拍的其实是人。”
“还有这张,广角拍大图,远处的山,近处的湖,都很美吧,可如果没有湖边这抹背影,整张照片就没那么惊艳了。”
“哇哦,这张更绝,侧颜最杀人。”
苏秋曳扮演起了照片解说员,一张张的翻过,一张张的讲解,等到把相册翻完时,房间里的气压明显上升了好几个level.
就知道这招有用。
苏秋曳放出最后的大招:“表哥,你在鱼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