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高渠然抓着口袋里的三百块钱,这是他这周辅导的报酬。可对于他和盛夏来说,简直杯水车薪。
盛夏走在前面收敛肩颈,显得更为老成,带着压抑。霓虹灯点缀的夜色下,他一步一步地跟在后面,踩过盛夏踩过的石板。
活着,果然不是一帆风顺的。
盛夏走在前面进了巷子,巷子里没什么灯,昏暗寂静。她接听了个电话,“喂,高总您好。哎哎,好的,我明天一定准时到。”
盛夏挂了电话,终于有了机会。她身心俱疲,转动钥匙开门,回了狭小的房子。
高渠然看她进门,在门口定住很久,他不敢进门。
他不敢面对盛夏的颓败,还有自己的无能为力。
“回来了?你最近怎么回这么晚?”盛夏看见他手上拎着的吃的,奇怪他最近下晚自习怎么不回家。
她躺在沙发上,拉着毯子盖在身上。
“唔……”高渠然把她抵在沙发上接吻。
他的压迫带着发泄。
他有什么资格说盛夏堕落放纵,她没有任何的快乐可言,肩上只有他和生活。自己活在象牙塔里,对于她来说就是一种不公平。
盛夏轻轻喘着气儿,摸他的脸问:“最近压力太大了?”
她的爱、温柔与强大,在高渠然脆弱的时候永不消逝。
高渠然摇头说:“没。”
高渠然把她拥进怀里,说:“对不起。”
盛夏的手放在他的脖颈上轻柔地捏着,安抚他问:“对不起什么呀?”
高渠然把流泪的眼睛抵在她肩膀上,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