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养老送终。”

盛夏到了高潮,咬着他的颈肉和他贴合。高渠然疯狂地抽送,共同到达顶峰。两颗心脏剧烈地跳动,胸腔在震动。

“嗯,你给我养老送终。”盛夏呢喃着。

她们不可能像校园里的情侣那样走向婚姻,不能够在红色的本子上盖章,接个吻做个爱也只能在见不得人的地方。她沉沦在和高渠然的性爱当中,但同时又不敢完全投入其中。高渠然可以疯,因为他年轻气盛;她心底却画了根红线,她还不能越过。

但她隐隐觉得,这线越来越往后推移。

高渠然捡起大衣,抖落上面的灰尘给盛夏披上。盛夏抚弄头发,往后甩了甩,又恢复到了衣冠整齐的状态。她拿出口红,递给高渠然。高渠然接过来打开,口红被旋钮出来,他捧着盛夏的下巴轻微抬起来,给她描唇。

高渠然的动作很轻,像艺术家珍视自己的作品一样。他顺着唇峰描画,又用手指划匀,指腹的温热和唇相传导。

画好后,高渠然依旧没有放开盛夏。她抬着头看他,看懂他隐藏的情绪。大概是喜欢的,又不想破坏好不容易画上的颜色。她慢慢地靠上去,中间的缝隙消失,温热的双唇互相摩擦。

“再画一次。”高渠然唇色变红,帮盛夏擦干净残留的口红,再帮她画。

盛夏的纵容是个预警,他画好后再次痴迷其中,兀自吻了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铃声响起来。明明是高渠然要走,他却抱紧她说:“不要走……”

盛夏抱着他,他的依恋让她的心温软下来,她哄着说:“我不走。”

“不要骗人,你以前说不走的时候,走了好久好久,我都没找到你。”

高渠然说的事情是他初一那年,高渠然在妇联宣传的传单上看到了抵制家暴的信息,联系了那里的人进行调解。盛夏心灰意冷的情况下想要离婚,高旭却突然回心转意地保证说绝不会再动手,还当着妇联的面写了检讨书。

慌乱的她愿意赌一把,说不定他真的好起来了呢。

等调解的人走后,高旭的表现是很正常的。他对她温柔,对高渠然慈爱,当晚相安无事。等她醒来后,她被带到郊区的一个小镇里。

当时走了十一天,比高渠然初三那年短了七天。

高渠然初三那年报警后,盛夏和他说自己可能会离开几天,他缠着说不要走。盛夏为了哄他也说的是“我不走”。

盛夏的呼吸一滞,她紧紧地抱着高渠然闭上眼睛都是十二岁无助的他。

家里的电话线被切断,门被锁上,高旭安了隐藏的摄像头在家里。十二岁的高渠然每天吃着家里的汤面,找不到她。最后高旭带她回来的时候,高渠然已经饿了三天。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盛夏流下泪水。

她又悔恨又痛苦,悔恨自己当时的愚蠢和妥协,给自己带来了数不尽的伤害的同时,也给高渠然带来抹不掉的阴影。自己的妥协看起来伟大,可无济于事,带来的是多年的黑暗。她无助地抱着高渠然,妥协柔弱的一面被打败,被丢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