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霍以白一连几个疑问,抓住她的手臂就意图查看。
陆涟知他是在变扭地关心,抽手笑道:“托你吉言,我可没有受伤。白日就扮成丹部的士兵混迹进去近了他身,也不知是否有人察觉,他们轻易就放我走了。唉……好在那将军记不住相貌。诶,你别瞪我,我只在那里逗留了片刻,知晓了丁点越府的讯息。”
“哼,谁关心你有没有受伤,是我哥在临走前吩咐我要照顾好你,你少自作多情了,我来这里又不是为了你。你这样行事莽撞还不知道会不会拖累我们呢。”霍以白被戳中了心事,耳垂连着耳后一片都染上红色,抱胸暴躁道。
“哎哎哎,你这人怎么和个炮仗一样的,一点就着!我还没说什么你就先羞上了。看来霍以玄没教你怎么处理他人的善意啊”她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打岔调侃道。
“少废话,别提我哥。你怎么带了这么多人马过来?”
“当然是为了来接你呀。”
“你确定?趁着越府的侍卫来没有巡查到这里,快点离开。”霍以白打住她的话。
“不,本就已打草惊蛇了,你还没有发现吗?这侍卫为何要聚集在这里,不就是为了我吗。总不能就此打水漂吧。”
“你要如何?去把这趟浑水搅得更浑?”
“我们现在就去会见将军。”
“你疯了?”霍以白难以置信,抓过她的手腕,想要把她拉走。
陆涟又道:“霍以白,不要着急,请一定相信我,这个计谋定会万无一失。”
越府的侍卫跪于屏风前,屏风后传来沐浴水声。“将军,玄白二主请求会见,已在殿前候着了。”
语毕只闻得哗啦一声,屏风后的人影从水中站了起来。“让他们等着。”
时漏已尽,却仍不见越郃出来,霍以白抿唇,他看到殿前有一方神坛,只是香火所剩无几。神坛修在上方,每节台阶刻着咒术的痕迹,一刀一刀刻入。
越郃自神坛背后走出,在视野的盲区中,他的视线扫过所有人。
在不合适的时间行不合适的事,又是不适宜的两方人。与此同时就需要人来调和这其中矛盾复杂的关系。阿斧循着陆涟的命令,自然成为这其中的润滑油。
他本身长得就带着几许滑稽,虽然是个刺客,平日里行事都是左顾右盼的,如果感到得意的话就会咧着嘴,当然也会控制住自己,只许笑意轻轻地发散在鼻嘴之间。
“越将军,久仰您大名。早闻得将军单匹收北地的威名……”
越郃不爱听这些马屁话,他的眼神看向阿斧,阿斧自然会意,他双手抱拳,整个脸上都拧起了笑纹:“刺阁此次携诚意而来,只求能换得忘生萱。不仅是这些明面上的馈礼,您在侩城折损的兵力,刺阁会协助您的部队离开围剿。”
刺阁的爪牙虽未伸展遍及北地,但因着特性便于网罗天下密信,对其的军事动向有所了解。他们还了解到,十年前皇卫动乱的残余仍然苟存,用假消息将越郃诈往他处,围剿了皂部的兵马。
“我无需这些,越家已领会刺阁诚意,日后必然交好。不过……只有一个请求,只要刺阁应允,我便让人即刻将忘生萱送来。”越郃眼神冰冷。
“将军是何请求?”霍以白抱胸问道。
“玄白二主上下都脱去面具,我很好奇东南的刺阁首领的模样,不需作何矫饰。越某想合作与交易需要的是坦诚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