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式的长袍,质地略显厚重,但入手便知绝非凡品。

就他一个人,加上怀里抱着的金瞳黑猫。

“哥哥给你抱来的猫儿,哼,真娇气。”霍以白冷哼一声,把猫咪推给陆涟。

沉甸甸的小黑猫,脾性也大,似乎嗔怪霍以白动作粗鲁,躲在陆涟怀里冲着他狐假虎威般喵喵叫。陆涟顺了顺怀里的小猫的毛,抓抓它的下巴,猫咪儿立马舒服得呼噜噜地眯着眼哼唧。

“真正娇气的是这个小家伙。”陆涟轻轻把它放到里屋的榻子上,“猫儿乖乖,先睡着,回来陪你玩哦。”

陆涟总感觉霍以白被他哥哥敲打之后乖顺了很多,但是这小子一肚子坏水,保不齐有什么法子整治她。

“怎么阿玄没来?”

陆涟一贯是顺着打人的竹杆还能爬三爬的性子。她见霍以白如此抵触她,并排走中间还要隔着几千里,反倒是愈加想要逗弄这个变扭的弟弟。

“不妨坐下小憩片刻吧。”陆涟端来一壶烧酒,为他斟上一杯。

“没毒,你不信?那我先尝一口。”

“你怎么离我这么远?”

“我警告你,别搞什么幺蛾子!”霍以白狠狠瞪了一眼陆涟,接着心虚似地往她身边坐了坐,没由来觉得局促。

“弟弟。”

“嗯?”

“你喜欢这雪吗?”陆涟问道。

“不喜欢。”他的嗓音很低很低,伸手掬起一捧雪花。

“那你喜欢刺阁吗?”她把目光放远,落在远山飞鸟上。

“当然喜欢,有哥哥在就好了,我还记得小时候他陪在我身边,还有大人……”霍以白一时感叹起来。

“那你喜欢我吗?”

“还可以。”霍以白的嘴比脑快,话一脱出口就收不回去了,他猛地一回头对上陆涟戏谑的眼神。他感觉自己的心底事被眼前人看出破绽,登时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