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何，有利就收，成功与否，不在计划内。”虞染之漫不经心道。

陆涟观察到他编了发，甚至靠近身旁有一股淡淡的熏香。

“嘿嘿，奸商，我早说了，先生就是奸商啊……”陆涟按着虞染之的肩膀让其坐下。

“有没有梳子？那里，我去拿五齿玛瑙梳来。”陆涟抚摸着虞染之的秀发，把编发的绳串一点点捋下。

“在那处染了红色的柜里，对，最下头放着。”虞染之听出了其中的双关，瞪了她一眼。

陆涟取来梳子，给他顺发。

“先生，来，坐过来，哎呦近一点，我又不会吃了你，我给你顺发。”

“你这死孩子，又没大没小的，哎呦，别扯我的头发，啧……行行行，不许硬扯。”

虞染之的发又长又密，合欢宗人人都爱惜皮囊，不消说他每日以鲜花精油滋养发，日夜泡温泉嫩肤。此时哪怕从死亡视角看他，依旧美得惊人。

虞染之美得雌雄莫辨，自身又因病气和郁结的愁思显得很鬼魅憔悴。

他安静地躺在陆涟的腿上，胳膊抵在她的腰侧。

“好香的气味。”陆涟之撩起一缕丝绸般的发，凑近了嗅闻。

“气味吗，那应该是我的味道吧。”

“是一股香甜的气味。”

“啊，那是广玉兰的香味，早日我用它来洁面。”

“明儿送一碗过来，我也要和你一样的香味。”

“好。”

红光照拂，他们都没有说话。

陆涟的手握住虞染之的手臂，把他的手拉过来。虞染之的手指甲磨得极漂亮，染着丹蔻。每一侧的丝纹都像泛着光的贝壳纹路，她不自觉把手放到一旁对比。

虞染之好像睡着了，浅浅的均匀的呼吸，他垂下鸦羽般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