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怀七又沉默吃完。
他整整吃了四碗,不是没有胃口吃第五碗,是陶锦没令人给他端,一下子吃太多胃也会受不了的。
她扫过桌上碗碟,忍不住问,“本宫有饿过你吗?”
小?狗过得是什?么苦日子啊,几碗白粥都吃的这么干净,但是问完这句陶锦就想起来,她昨日好像确实没赏过怀七吃食。
除了那块肉。
没办法,思维固化了,她还停留在怀七当她暗卫的时候,那时候男人每次都会自己觅食,偶尔还给她带糕点。
李还端来药与绷带,陶锦有些想笑?,上辈子她当药罐子,现在怀七成了药罐子,瞧着可怜见的,巴掌印还没消呢。
怀七右手被贴上膏药,重新用绷带缠起,陶锦这才知晓,这绷带的作用是借力,若是无它缠着,怀七的右手持筷都难。
怪不得,上次给他托梦时怀七右手便是这样,她彼时还以为是为了方便刻木雕。
见殿下一直盯着怀七的脸,药童会意?拿出?消肿的药膏,唤了声怀七公子便帮他涂上。
怀七只是坐在那里?,没有答应,也没有反抗。
“这多乖。”陶锦忽而出?声。
李还与药童匆匆离开,不敢听见太多。陶锦笑?笑?,身子往前伏去,扯开怀七的衣领,指腹缓慢又极重抚上男人心口处那只蝴蝶。
喜欢蝴蝶,这不是还有一个呢。
“怀七,从今往后,唯有本宫能掌控你的生死。”
男人阖上双眸,隔着温热胸膛,陶锦感受着那颗心脏的跳动,他没有说话,却也没有躲,像个丢了魂的木偶。
陶锦还是不满意?,指甲划过蝴蝶中央,在男人小?麦色的肌肤上留下一道淡红,似将?这只蝴蝶拦腰斩断。
看着自己的作品,陶锦这才勾唇:“别当哑巴,不然本宫将?你心口这只蝴蝶也剜出?来喂鱼。”
虽是恐吓,但在怀七眼中,这肯定?是她能做出?来的事。
“……我、”
喑哑声音刚出?口,怀七便感受到按着自己胸口的那只手力道更重,未合拢的门扇内投进阳光,他抬眸,看向那双充满着促狭玩味,又藏着期待的眼眸。
阳光恰好洒在怀七面上,睫羽在眼睑处投下一小?片印象,叫陶锦看不透他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