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许多次,她?起初未理睬,后来实在有些烦,便见了梁栎一面,与?他将话摊开说明?白,省得他一趟趟送拜帖。
想?起上辈子梁栎在职业规划上还挺听劝的?,陶锦便劝他好好上班,梁栎一路升职做到左相?的?位置,如今什么都不缺了。
也正因什么都不缺了,他才会执着于?心底的?不可求。
“梁栎,无?论前世今生,你我皆不可能的?,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陶锦无?情将话挑明?,梁栎的?神情看起来并不意外。他没有再如刚认出她?时疯癫吵闹,而是笑了笑,极浅的?唇角弧度中,藏着万般苦涩与无奈。
维持着最后一丝体面,梁栎开口恳求,“微臣只求一物,从此咫尺天涯,微臣再不会烦扰殿下。”
听闻梁栎如同诀别的话,陶锦很好奇,他想?与?她?要什么。
“你要何物?”她直接问。
梁栎撩起衣袖,露出腕上那?串褪色陈旧的?朱砂,经年磨损,早已破旧不堪,看起来很不值钱。
他轻声开口,“殿下可否再送微臣一串朱砂。”
陶锦礼貌性惊讶后,点?头应许。心底也有些意外,这都多少年了,梁栎竟然?还留着她?送他的?东西。
似没想?到她?同意的?这般快,梁栎倏尔抬目,唇瓣翕动,终究什么都没说。
一串朱砂而已,陶锦送过许多人,它没有什么特别的?寓意,甚至不值几个?钱。
陶锦寻人去?库内翻出一串,朱砂艳红似血,与?梁栎手腕上那?串形成极大的?对比。
“给你。”
她?将朱砂递过去?,梁栎抬手,紧紧握住那?串朱砂,似握住生命中最后的?稻草。
“多谢殿下。”他垂眸道。
除了怀七外,梁栎是这世上唯二知晓她?前世身份的?人,也算是一场缘分,见梁栎将朱砂缠绕在手腕上,陶锦轻声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