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野川新跟瑞希没聊几句,宴会上又一个节目结束了,紧接着舞女们快速上前摆好阵型,长袖挥舞,曼妙的姿态在纤长的身段间绽开,步步生花,面罩薄纱中一双眼眸波光流转。
乐曲一停,舞女便如浪潮般迅速褪去,恍惚间好似做了一场梦。
“大人……”
野川新回神,“怎么了?”
“大人喜欢这舞蹈?”
野川新摇头,“只是觉得跳得好罢了,音乐也是极好的。”
瑞希不服,“若是我跳也是极好的,不光跳,我还要奏乐。”
“好好好,我自然是信你的,回去就听。”
野川新无奈,怎么什么都要比?
他将桌上水果挪过,“若是喜欢,多吃点。”
正好节目已经结束了,以中间为首的官员才缓缓道来:”我们想拜托大人一件事。”
“本来是不应该麻烦大人的,可派出去的人的尸体都被抛在了河岸边,无一幸免。”
听官员了解,野川新才知道,离这里不远处有个寨子,寨中盗贼众多,无不是在刀尖上舔舐鲜血的恶人。
野川新问:“先前派了多少人?”
中间的官员说道:“大约百人左右。”
他稍顿,“不止两三次。那寨子易守难攻,若不是实在没办法,也不会来找大人您。”
说完,他从袖口中掏出几张画像,手指了指,“大人请寨子就是以这几人为首的。”
野川新看了一眼,一个个长得凶神恶煞的,倒不辱了罪犯之名。
“这活我接”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瑞希扯了去,直到确定他们听不见才堪堪停下。
瑞希:“大人要去那寨子?”
“自然。”
“找到之后怎么办?”
野川新奇怪地瞅了他一眼,“既是恶人,杀了就是。”
却不想瑞希摇摇头,“不可,大人如今虽人类之身,却是神明之名,人间之事不可随意涉及。”
野川新觉得好笑,“这么快就撇得一干二净啦?”
“神明倒是高高在上。”
瑞希沉默片刻,不知道如何辩驳。
尔后他打破沉默,“若是大人想做,瑞希会陪着您的。”
“大人大人的叫着不会觉得别扭吗?”野川新笑了,示意瑞希去看身后那些官员,神色不一,充满了忐忑和不安。
眼下瑞希跟他说着悄悄话,野川新却一点自觉都没有,坦坦荡荡地,“你要是叫我大人,那些官员呢,也叫他们大人?岂不是乱了称呼,谁也不知道在叫谁了?”
瑞希撇嘴,他哪里看得上他们,自然也不会叫他们大人二字,他问:“那要叫什么?”
野川新:“自然是要叫名字。”
瑞希犹豫半晌,终唤了声,“野、野川新。”
神色如常,说起野川新那三个字却磕磕绊绊,好像要他命似的。
“好啦,”野川新说,“你要习惯,大人大人的叫着,不知道有多陌生,先前也就罢了,如今熟悉了许多虽然才过了几日,但在客套下去,就显得无趣了。
缘一叫我师父,你叫我大人,生怕哪天搞混喽,你叫我师父,我还应着,岂不是乱了辈分,要让你师父听了可要不顾万难找我来寻仇了。”
他说的轻快,瑞希听了,翠绿色眸子满是笑意,嘴角勾起,笑声清脆。
笑了好一会,瑞希稍顿,又唤了他一声名字,这会倒是一点也没了先前的纠结,连着又叫了两声。
野川新调侃:“先前还听着新鲜,时间长了就觉得厌烦了。”
瑞希耳朵陡起薄红,眸中生起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