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保证野川新会怎么想他。
若是野川新知道他心中所想,必定会敲他一记脑壳,残暴他早就见识到了,一开始狐狸就暴露了本性。
野川新上前一步,握住巴卫自然垂下的那只手,“好了,不要生气了。”
接着他将视线转向村民们,“你们说的神可是那只恶鬼?”
“可惜了,鬼被杀死之后留不下任何痕迹,头颅掉下后,没过一会就彻底消散。”
他蹲下与先前叫嚣的那人对视,“想知道他死前说什么吗?”
“他的嘴里皆是求饶之意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他说那些村民多年供奉,钱财,甚至性命都是属于他的。”
野川新顿了顿,似乎在回忆,“为了求饶,什么都不顾了,”他又将视线转向村长,“那只恶鬼说,村长将村里最有钱的王二杀害,钱财就埋在院子大树下。”
“要挖出来看看吗,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野川新笑意盈盈。
他们下意识去看村长,明晃晃的心慌摆在脸上。
八成是真的。
震惊,愤怒,恐惧各种情绪充斥在他们心里。
有人怨恨村长竟然一个人吃独食,有个人恐惧野川新是到底什么人,比恶鬼还有本事。
但很快,他们就说不了话了,野川新放出威压,沉重的威压下各个抖得跟个筛子似的,呼吸都觉得困难,哪有当初的狂傲气焰。
继国缘一刚跑进院子看见的便是这幅场景。
这是他的侧重点不在于被死死捆绑住的村民,而是着重看向一点他的师父现在攥的不是他手,而是一个妖怪的。
继国缘一莫名觉得刺眼,依他露出的耳朵和尾巴看是个狐妖,是话本里讲的摄人心魄的灾祸。
当然他只觉得不舒服,对于其他也没有多想,只觉得师父对他的宠爱在此时被夺走,他想要夺过专属于他的温暖罢了。
继国缘一揪了揪野川新衣角,待野川新把视线看向他时,巧妙的拽住他的手腕,接着一切都如继国缘一设想那般,自然的松手,他攥住师父的手心。
果然,温暖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