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格外温馨,心底愈发觉得他这个决定正确,熟话说的好,人活着就是两个字享受,那些贵族人家留给的盘缠够多,趁着手头富裕,还能再坐上几天马车。

不过,这样做也加大暴露了他们的踪迹,无论是鬼还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妖怪,看着这马车无疑视作板上钉钉。

在他们眼里,野川新简直不知死活。

不过好在,简单杀上几轮,藏在黑暗中的杂碎也意识到马车上的人不是他们这个水平下能对付的人,之后的路变得一帆风顺。

一开始,继国缘一还一脸担忧地关心野川新,后来发现师父身上沾染的血无一不属于他后就彻底放下心来。

师父上能杀鬼下能砍妖,已经成为了继国缘一心中了不起的存在。

他满眼憧憬,同样,心底也不断叫嚣着想要超越野川新这所大山的欲望。

杀伐之后携带着肃寒之意与举手投足间透露出的温柔,两者融合在一起,一点也不让人觉得矛盾,不知不觉间,继国缘一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已经彻底依赖上了这个所谓的师父。

野川新一路南下,三日后终于到达了清泉镇附近。

当晚,他们在客栈住下。

“今天就早点睡吧。”

提着蜡烛,野川新与继国缘一在房门口分别。

最近几天休息都在马车,马车空间不大,两人依偎而眠,但路途摇摇晃晃,睡眠质量一点也抵不上安稳舒适的大床。

这下可以好好睡个安稳觉了。

但老天爷好像要跟野川新作对似的,不一会儿天空就乌云密布,雷声轰鸣。

他正担心着继国缘一的状况,这时候他的房门被敲响了。

“……师父。”站在门口的少年身形单薄,电光闪烁,短暂的亮光下,他看见继国缘一的肩膀明显瑟缩了一下,可怜极了。

野川新打开房门,“怎么了?”

继国缘一话少,自打跟野川新离开继国府邸后,野川新就想着法子让他开口,少年眼睫颤抖,潜在的意思明显,可偏偏野川新装作看不出来的模样,“小缘一不说我就关门了。”

下一秒,房门装作就要关闭。

“等等,”继国缘一揪住野川新的衣摆,“我想跟师父一起睡觉。”

“我,我怕打雷。”继国缘一一秒钟就想好了借口,少年第一次撒谎,声音还有些抖。

野川新听完只是点头,“可以哦,进来吧。”

他伸手为继国缘一掖好被角,在额间落下一吻,“晚安。”

“晚安。”

继国缘一前所未有的满足,试图驱赶睡意,但看见野川新闭上了眼睛休息时,他还是乖巧的依靠在野川新的怀里。

梦境道具并非他随心所欲的掌控,根据主人当天最深刻的记忆而重现场景。

当夜,野川新再一次梦见了恶罗王。

这次,男人衣服破败,显然是刚刚剧烈战斗不久,急促呼吸间胸膛快速起伏,两颗粉嫩的茱萸不断吸引着他的注意力。

恶罗王闭眼再睁开,依旧处于折磨他的泥沼。

稍微打量几处便让他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他不久前刚去拜访的西国。

只是稍微有点不同。

映在青松翠柏间的小亭被“鸟笼”取而代之,红色纱幔随风飘样,金色柱间被荆棘缠绕,其间依稀点缀着红色蔷薇,一眼望尽,色情满满。

恶罗王被视野中的暧昧旖旎所震惊,他稍稍站定,还没反应过来双手双足就被无数从四面八方的虚空钻出来的金色项链缠住,牢牢锁在半空中。

他一有动作,那些锁链就有感应似的,紧紧缠绕,挣扎不得。

“野川新,你搞这些干什么?”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