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一个地下室大小的房间,光线昏暗,没有窗户。我转了个身,看见了门顶上有一个小窗,就像监狱一样。一共有六个铺位,其中五个已经空荡荡了,右下方的一个床上还有被褥,枕头上摆着一颗人头。然后是躯干,它摆在对面的一张床上,坐着靠在墙上。

我盯着它们看了一会儿,戴上手套和口罩,蹲下身摸了一下地上的血,完全干涸了。夏天温度太高,这是必然的。

恶臭味让门外的同事嫌恶地叫起来,赵兰表现得很冷静,拿着工具箱进来后,迅速开始检查尸体。

她从工具箱里拿出镊子,从床角夹起来一只蛆虫,在半空中仔细看了一会儿。她说,“根据蛆虫长度,死亡时间在两周左右。”

“床上有凶器吗?”我问赵兰。赵兰听到我问她,在床上摸了一阵,又在尸体身上摸了摸,然后朝我摇头。

我到处找了一下,同样没有找到凶器,于是到门外开始盘问那些安保人员。

“人死了这么久,你们怎么才发现?”

马保国解释说,“实在是对不住,厂里基本上没啥人,裁员后都各回各家,这一片就没有巡逻。”

我看着他的表情,很想告诉他我没有责怪谁的意思,只是进行常规的提问。

“那是怎么发现的?”

“说来也是巧,是不小心撞见的。”

“你们认识他吗?”

“不认识,我们厂里原来几百号人。再说我们是看大门的,又不是主任,哪能每一个人都认识,您说是不是。”

我从口袋里拿出烟盒,“谁发现的?”这时候一只打火机凑过来,我看一眼它的主人,是个年轻人。我又看了一下他的站姿,他站在马保国旁边,我却一直没注意到他。

“警察同志,是我发现的。”我听到他说。我借了他的火,抽一口烟,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们厂里有只黑狗,原本是晚上看仓库的,它咬过人,厂里就把他栓起来了。结果今天早上,它不知道怎么跑出来了,我想把它栓好,结果一直跟到这儿来。”男人嘴里啧了几声,“狗一停在这里,开始狂叫啊。我心里纳闷,就想去看,结果还没进去就闻到臭味。警察同志,你是不知道啊,简直太臭了,给我恶心坏了,我以为有什么东西烂了,结果是死人。”年轻男人说完,一脸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

“嗯。”我吐出一口烟,不想听他的牢骚,“死者的姓名年龄家庭住址有登记吗?”

没等年轻男人张嘴,我朝马保国扬了扬下巴,“你来说。”

马保国挺直了脊背,对我的指名发问很积极,“有的,警察同志,我们厂里都有登记的,根据床铺就能找到人是谁。”他补充说,“我们刚才已经知道了床位,现在就去给您找,保准找出来。”

后来的事情我不太记得了。

我好像抽了几根烟,看着盖着白布的尸体被放在担架上。接着是警车开动的声音,还有树,路,街道和房子。还有公安局的铁牌子,会议室的木桌,在我眼前晃动的绿色警服们。还有局长那两瓣翻飞的嘴唇,可真像是卤过的猪嘴。

还有我盯着那颗人头照片吃完的午餐,傍晚慢慢发红的天,和我将要下班回家,可以见到妻子时的好心情。

6在沙发上后入内射

我照常在这个时间回家,小允没有在门口迎接我,他这两天在邻居家玩。

隔壁原本一直空着,半个月前搬来一对夫妻。男的是走街串巷卖糕点的,女的在纺织厂上班,但前阵子被裁员了。婆嗨废紋日綆来952160283

小允对新邻居很好奇,在楼上偷看了好几次,被那位细心的女人发现了。她误把小允当成女孩,想邀请小允去她家做客。但是她不知道小允听不见,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