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允缩了缩脖子，不知道怎么答。他怕说错话，万一大少爷会打他，杀他灭口，那可怎么好。他从眼睛里挤出两滴眼泪。

关英闵见他又做出这个可怜相，用手掌箍着他的腰，往腿上提了提，“你再哭，我还要亲你。”

姜小允只好把眼泪憋回去。

他被抱了好久，大少爷一直亲他，亲他的脸和脖子，还咬他的下巴尖。他闻到大少爷口里的那点儿酒的香气，叫他也像喝醉一样发晕。

钟响了，过了夜里十一点。关英闵看一眼腕表，“好了，去休息吧。”他给姜小允理了理身上的小绿褂，这原本是很土气的衣服，谁穿都像是庄稼人，大概是这哑巴长得小，所以倒显得可爱。

姜小允是哭着回房间的。一路上他都在想，大少爷真是坏脾气，怎么就要这样对他。

他要躲得远远的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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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亲热

最近这些日子，姜小允真是越来越害怕见到大少爷了。

他原先想着，大少爷平日里是个大忙人，向来在外面过夜，不怎么回家。只要他离大少爷远一些，说不定没过几天，大少爷就把他当成一把扫帚给忘到墙角去。

偏偏事情和姜小允想的不一样。

那天晚上过后，大少爷不仅总是回来过夜，还叫人来找他去卧房里，他躲也躲不掉，又不敢不听话。

每次过去，大少爷都欺负他，亲他的胸口和嘴巴，弄的他很不舒服。

夜里，姜小允窝在床角里掉眼泪。

他心情不好，伤心又生气。

因为今天下午，他想去厨房找点事情做，结果听见厨师和别人说他是大少爷养的小白脸。

本来姜小允想和他争论，仔细一想，却没有胆量，万一被排挤又天天挨打怎么办。再说，他是个哑巴，比划着别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姜小允越想越伤心，眼泪流个不停，把枕头弄得湿了一小块。

他分明是清清白白的，才不是外人说的那样。

姜小允哭得眼睛疼，有些睁不开，他用手背揉了揉，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过了半个钟，有人来敲门，他当然是没有听见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姜小允今天的瞌睡虫格外厉害。门口的人敲了半天，怎么敲也敲不醒。小厮以为出了什么事，赶紧去女佣人那里拿到钥匙开门。

谁知道姜小允一点事没有，正睡得香喷喷，仔细一听，还在打小呼噜。

小厮挠了挠头，喊了几声也没能把人喊醒，只好先跑回去回话。

书房里，关英闵正在看洋行里的股票文件，听到这件事，觉得很有意思，没有心思继续看了。

“怎么会在睡觉？”关英闵用手指在文件上敲了敲。

小厮说，“我问了几个下人，说是下午闹小性儿哭了，晚上饭都不吃，躲在房里不肯出来。”

关英闵没有答话，点了点头，走出书房。下人们瞧着大少爷走进小哑巴的房里，进去好一会儿，最后居然是抱着那个小哑巴出来的。

这下开始有人信厨师的话。

这个小哑巴，说不准真是少爷的姘头。要不然，少爷怎么能那样亲近他疼惜他？

姜小允一睡醒就吓哭了，他发现自己在书房里，他正坐在大少爷腿上，领口和扣子全敞开着。

姜小允今天没穿上回那件绿褂子，穿的是一件小黄短褂，粗布料，胸口潦潦草草地绣着几只鸟。他长得小，骨架子也是小的，现在敞开了衣裳，露出一身乳白的肉，摸在手里发暖，像一块小年糕似的。

关英闵有意要他哭，于是一边摸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