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尼克斯感到一阵迷茫,她自问并未抛弃过造物主的信仰,即便是在她对自己最怀疑的日子里,她都没有失去过信念。
信仰灵看着她迷惑又惆怅的样子摇了摇头,“你的机会已经不多了,如果你再度怀疑甚至背叛,我一定会离开。”
她好不容易才靠着执着的一股念头醒来,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被汗湿透了。
在现实中,信仰灵极少与她对话。尽管他们彼此之间已经合二为一将近十年,她还是不太明白他们“合作”的机制。
但她知道,信仰灵是支撑她活着的全部,她本该早已在手臂上那个不属于自己的魔法印记所带来的爆炸中死去了。
她在外头耽搁的时间已经够久了,离开首都和神光之剑越久,她的心神就越是不宁,这段仿佛母子的羁绊显然已经超越了对她素未谋面的亲生孩子的念想。
每当她对持剑者有过怀疑时,她感到自己的思维和内心都在批判她,那是信仰灵对她发出悲鸣抗议。
所以她必须回去。
况且,如果她的孩子也确确实实来到了塔文特呢?在明瑞索斯有强大的情报网中心可以寻找线索。
因此她还是继续燃起了这股希望。
...
而另一边,在首都梧桐区的斯塔西乌斯?希里洛家族大宅当中,墓王正相当不满地与他的叔父塞尔修斯对峙。
“我得去揭穿那女人和那帮见鬼的维纳托利。”墓王穿着华丽的米色真丝睡袍,踩着拖鞋不断地打着转嚷嚷着,“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直让我待在家里,我完全好了!”
若不是地上铺着精致厚重的地毯,他的步子声一定会是很响亮的。
塞尔修斯叔父似乎已经习惯了侄子夸张的表达,只是坐在扶手座椅里皱着眉头说,“谁会理睬你的一面之词?人们看到的是暗月射手狄安娜在和暗裔的作战中光荣负伤,现在是人人敬仰的大英雄;维纳托利狩法师也在灾难里救助民众,声誉高涨,而你”
他不满地上下扫视着这个侄子,继续说,“而你,在团结一致的施法中因为魔力用尽而晕倒甚至都不如教会选出来的那个小女孩儿!”
“胡说八道!那都是教宗老头子的问题!”墓王喊得更大声了,甚至毫不顾忌对教宗的语言,“他怕封印术把他的宝贝持剑者抽干了,故意打断施法。只是,该死地挑中了我!”
“他挑中了你?”
“是!挑中了,可不是吗?他作为教宗,不能去震晕那个教会小妞!幽灵似的杀人蜂和市民议员走得很近,不便得罪;至于马库斯,他来自白金塔,白金塔是老头儿最忠实的盟友。所以,只有我了,人民不喜欢的死灵术士。”
“你难得显得聪明一回,”塞尔修斯叔父尽管是这么说,但还是一点没有掩饰不满地继续,“就算是如此,就算是维克多五世让你出了个大丑那你知道训导会私下都是怎么传的吗?”
“怎么传的?”墓王停下了转来转去的烦人步子盯着他问。
“他们说,如果不是因为墓王这么没用,暗月射手就不会在封印术中受如此严重的影界压迫。说你根本没有七环大法师的实力!说斯塔西乌斯?希里洛家族徒有其名,是一帮只会任人唯亲的蠢笨食尸鬼!”塞尔修斯越说越是恼怒,并一下一下地用手掌拍起了扶手椅。
墓王气得不轻,嚷道,“狗屁!胡扯!是该死的谁在说这些话?他们大可以与我较量一番他们明明也看到我的死灵大军是多么壮观”
叔父打断说,“你召唤死灵是为了保护你自己!以及骚扰暗月射手!”
墓王反驳道,“她要除掉证人杀人灭口!叔父,求你把魔法门禁拆了,你让我离开这,我去把那个蠢货人证找出来对峙。”
塞尔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