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你来说有什么样的好处?”神光之剑仍旧没有完全被她所打动。疯子他见得不少了,他的导师以及所有从幼年时代围着他进行各种研究的术士都是其中的佼佼者,他要知道女猎手到底有什么不同之处。企蛾群9五陆?4凌捌
“好处?回归魔法世界,除此以外还有什么值得一个法师毕生追求呢?哈哈。”她染血的笑意和火红的衣袍以及法斯一起显得异常刺目。
“你会死,人类承受不了影界。”他冷冰冰地断言。同时他还在心里盘算着该在封印术进行到第几个阶段的时候把她处理掉,在这个场合,制造一个魔法意外让她消失可再简单不过了。
即使内瓦拉为死亡披上各种各样美丽的梦幻的轻纱来装点,他们并不热爱死亡。如果内瓦拉的人们真的都那样热爱死亡本身,他们打从懂事的那一瞬间就会自行了断了。
“死的只是我的躯体,”她大声说道,好像在宣誓一般呐喊,“我的灵魂是永生的,只要能够进入影界,一切都是可能的。”
通过先前暗月射手与墓王的战斗,神光之剑已经可以明确得知她是一个精通死灵法术又不愿意被称为死灵术士的人。
亡者祭司。是这个说法。他们追求的死亡的极致,反而是一种和死亡为反义词的永生。
永生,原本是神的特权,然后被众神赐予它们的子民精灵。
而人类这种外来的生物打从产生那一点点可怜智慧的时候就开始对不朽的追求,并且用他们所谓的人性中最大的特点贪婪,去不断放大这个追求。
“让我猜一下,你在研究一种永生的法术。”
红发女人无声地默认。
对他们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渴望,他愈加感到烦躁,于是断言道,“不管你怎么称呼自己的身份,你本质和你那些维纳托利前辈没有任何区别。看看他们为追求成神,追求力量和永生,都给世界带来了什么?”
“但他们做到了。”
“是的,用不断更换躯体的方式苟延残喘于世。”
神光之剑这时瞥了眼两人脚下似乎已经被遗忘的半截蠕虫似的龙祭司,这样的永生也不见得有什么值得向往的。
“我当然不想要成为暗裔,我希望追寻一种更纯粹更本源的方式。”女法师辩解道。
而神光之剑已经听腻了她的胡言乱语。
“我不需要你。”他说。
“留下我不比外面那几个‘大法师’更有用吗?”她还在试图打动他。
“也许吧,你比他们都强大,更有野心,因此也来得更危险我不希望有人在我的背后搞小动作。”
他抬起了手掌,影界之爪也将她进一步举高,红发女人感觉到一股力量牵引住她和影界的联系,把魔力从封印术上转移到了神光之剑手
神光之剑打算发挥她作为一位法师最后的作用:成为法器的养料之一。
而在掩盖他们两人的这团黑暗以外,那几名大法师也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墓王勉为其难地支撑着魔力的消耗,他看着时光领主满头冷汗嘴唇发青的样子就知道他也不好过。别提那个资历最浅的教会小妞了,她显然已经要站不住了,只是靠着信仰或者说意志力或者说一股耿直的憨念在那苦苦支撑。
只有杀人蜂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他念着咒文,神色十分平缓,甚至都没有流汗只是握着法杖的颤抖双手出卖了他。
终于黑雾骤然缩为一团,将许普诺斯那个可憎的存在给圈住,使得他变为冰晶一般突兀地支在地上的一截躯干。
只是那漆黑的颜色实在令人不想再多看一眼,那副本就十分扭曲,融合着各种尸体组织又被神光之剑魔法炸伤的尊容,简直是纸笔书写不出的丑恶。
而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