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位每天忙于各种事务的大术宗,并不知道神光之剑原本是打算迎接“狂猎手”狄安娜成为他们中的一员,还认为自己这位得意的门生也像自己一样,绞尽脑汁阻止维纳托利企图染指更多权力的阴谋诡计。
神光之剑当然也不点穿,只是默默听他说下去。
“可是谁知道阴差阳错,静宁之息竟然被几个外国来的刺客谋杀了!给了那帮旧神信徒大作文章的机会……”他抬头盯着弟子,面孔愈发生冷严肃地问,“告诉我,那些家伙到底是有什么样的能耐杀死了一个圆环大魔导师后,又从另一个的手里逃脱了?”
“他们中的其他人都无关紧要狡猾的矮人商人,会隐形的精灵,变形者法师,累赘的逃犯……”
他接着想到了奈德,那个男人咆哮着向他冲来的时候,神光之剑的感觉是新奇有趣的,他看他的样子是那么得生气又那么得专注。
把他当作失散的儿子来过家家的菲尼克斯都没有这样眼中只看着他一个人,那种愤怒的情绪一瞬间连神光之剑都受到了浸染。
愤怒是最基础的情感表达形式之一,本身应该是没什么特别的,但奈德为了寻求报复和惩罚神光之剑使得这种单纯的暴怒变得复杂,变得执着,他相信这个骨子里不屈的勇士还会找方法再与他相见的。
即使在他看来是猎物无谓的挣扎,但能增添一点趣味不是吗?就像狮子扑杀惯了羚羊,忽然有一天他遇到了一只竖着犄角胆于反抗的公羊……可能说是公牛或者灰熊更加符合奈德的形象,狮子感到久违的刺激,一股杀戮心被激发,渴求把对方压在下面,用牙齿狠狠咬入对方跳动着鲜活生命力的喉管,再伸出利爪把他壮健的肉体撕个粉碎。
不,这个比喻并不恰当。馹?ò嗨???柒9忢巴九
或许一头狮子还有可能被公牛狠狠刺穿肚皮,被灰熊狠狠拍碎骨头但他不是狮子,也不是猎人,他是神。
凡物应当对神顶礼膜拜,就算偶尔有挑衅,最终也应该跪在他的脚边亲吻他的脚趾。
他想象着奈德和一个最虔诚的信徒似的匍匐在地亲吻自己靴子的模样,感到一阵没来由得兴奋,尽管以他对奈德那短暂但是深刻的印象来看,这个粗野的男人约莫是干不出来这样的事。
但还是让神的儿子都觉得有趣且期待。
他不露声色地联想着,口中对奈德的情况叙述了起来,“只是其中有那么一个男人,曾是一位圣殿骑士队长,是他弄来了教会的静谧烙印对我们可怜的同伴施以了清净仪式。”
维克多五世本以为用赤色利瑞姆对付法师已经是一件恶意,令人发指的事情,没想到这个男人比他想得还要恶毒、不择手段,“大部分圣殿骑士就是群只会用武力解决问题的野蛮人,一旦脱离了智慧群体对他们的掌控,立刻就变成一帮不择手段的暴徒……”
维克多五世嗤之以鼻,显然他说的智慧群体就是指他所属的一个群体,教廷,训导会,等等,站在塔尖的人物。“南方那帮异端显然给了圣殿骑士教团过多的权力,结果导致反噬其身,弄得焦头烂额一手是脱离控制的法师,一手是背叛教廷的骑士,若不是因为影帐被破坏产生了大量恶灵肆虐,光是圣法战争本身就可以毁了切弗伦。”哽陊好汶裙??依?氿肆凌八
但显然这事没有隧帝国统治者的心愿,影帐破裂让法师和骑士忙于对付从影界涌入现世的恶灵,彼此之间只好休战,让异端教廷得以喘息。
“说到了那件事,我们的埃德蒙还是参与‘长者之战’的英雄呐。”
“那群由一个女法师带领打败了考瑞菲亚斯的人?他是其中之一?”维克多五世浑浊的灰蓝色眼睛微微闪过了一道精光。
古代传说中那位用尽了帝国三分之二的利瑞姆矿藏,牺牲了数以百计的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