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吃着早饭,景深抬头看了楼上一眼,隔壁萧鹤的房门还紧紧关着,“阿姨,萧总有什么忌口吗?”
“哈哈,那可太多了。”
阿姨苦中作乐地笑了一下,然后拿出了一张A4纸,上面满满登登都是萧鹤的口味偏好备注,记错任何一条她一口都不会吃。
景深本来想记一下,但这确实有点过于夸张了,只能默默向阿姨竖了个大拇指。
“其实萧总其他方面都是很好的,就是嘴刁了点,我是专门干这行的,记住这些是本分。”
阿姨被景深逗笑了,这份工作只是一开始的时候有点难适应,记住之后就很轻松了,关键是自己只需要给做好这一天三顿饭,其他什么都不用干就能拿到不菲的薪资,这种工作上哪找去。
两人一边说着,景深也吃完了早饭,这个点萧鹤还没起床,景深看了一眼楼上,小小地挥挥手,小声说了一句,“下午见。”
萧鹤一般都是在八九点左右起床,但是今天她感觉有点不舒服,可能是昨天运动量太大了,躺在床上浑身酸疼,连抬起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大脑也是昏昏沉沉的,萧鹤隐约觉得自己可能是发烧了,咬咬牙动了动手指,摁响了床边的铃。
听见这个铃声,主楼里负责待命的阿姨立刻上楼去,推开门就看见萧鹤唇色苍白,但是脸上却泛着不正常的红,不敢耽搁,立刻通知管家,然后将家庭医生叫了过来。
来的还是关山月,在听完林管家的描述后提着准备好的医药箱匆匆赶来,甚至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萧总,感觉怎么样?能听到我说话吗?”
萧鹤现在已经缓过来很多了,睁开沉重的眼皮无语地看了她一眼,“我只是发高烧。”
关山月:……那林管家给我描述得你都快噶了。
看萧鹤意识还很清醒,关山月就放心了,不过毕竟萧鹤的情况特殊,还是要多加慎重。
因为萧鹤身体的原因,所以主楼里就有一套很全面的医用设备,关山月抽了一些萧鹤的血先去检查,测量了一□□温,已经三十九度多了。
不敢贸然用药,萧鹤的过敏药品跟她的忌口一样多,所以暂时还要等验血的结果出来。
在等待的时候,关山月坐在萧鹤的床边,先暂时用毛巾给她擦擦脸,“萧总,现在什么感觉?难受吗?”
“不怎么难受,身体轻飘飘的。”
萧鹤闭着眼睛,确实除了一开始,现在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关山月笑了一下,“那你是快要烧傻了知道吗?”
“哼。”
对此萧鹤懒得回应,轻哼一声,只感觉意识昏昏沉沉,像是陷在棉花里一样,慢慢往下沉。
再次醒来的时候,关山月已经给自己输上液了,冰凉的药水滴答滴答流进自己的身体,然后又被滚烫的身体染上温度。
“醒得还挺快,我正好跟你说说,”关山月坐在萧鹤的身边,神情并不像之前那么轻松,“你现在大脑是清醒的吗?”
“嗯。”
萧鹤对医生这样的神情再熟悉不过了,估计没什么好事。
“那就好,我刚才给你做了个仔细的检查,发现你现在的身体有些不太对劲,你最近有没有感觉到乏力,肌肉酸痛,还有骨骼经常会发出响动,甚至身体里的器官和骨头都会不定时地产生刺痛的感觉?”
关山月皱着眉头询问。
“全中,直接说结论吧。”
虽然萧鹤觉得自己一直以来都很乏力,但是这几天确实更加力不从心,经常在哪里坐下就很难起来了,甚至去公司里都是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看看文件,其他的事情都交给其他人去做了。
关山月的心又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