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才不管他那些家务事,就是手托着下巴在一旁看,时不时还点评两句,“你这儿下手不匀啊,红点子都淤到一起了。”

现在轮到蔺舟在一旁看,趁机数落他,“阿年手法上怕是生疏,实在不行就交给我料理,保管还你个服帖的。”

沈年抬了抬眼皮,不耐道,“有你什么事,你那三弟最近没闹?”

蔺舟撇撇嘴,不敢拿了这祖宗的犟脾气,服软道,“成呗,又是我多嘴了,不识好人心。”

这二人你来我往,晾着贺景寻在地上低着头,视线落上少年垂落一旁的手腕,青色的血管脉络在白皙细嫩的皮肤下格外清晰,他几乎都能想象到血液游走时的酥麻感。

沈年毫不客气,一脚踢到他膝盖上,冷笑一声,“要跪就好好跪,你拿着个架子给谁看?”

平常总忍不住说两句的李谨今天也没了声,说来奇怪,看着蔺舟欺负人他总觉得过分,可到了沈年这,这张小脸一摆出来,他就觉得是地上那人活该了。

轻咳两声,抿了口酒,视线飘向别处,安安静静当个透明人。

贺景寻闭了闭眼,知道今天落不着好,索性跪直身体,握着沈年的手腕抬到唇边。

先是薄而冷的唇瓣蹭了蹭,紧接着伸出舌尖轻舔着两根手指,声色淡然发轻,“我舔就是了。”

蔺舟舔着犬牙将将要笑出来,却被沈年眼底的兴味压回去,他在一旁看着,眉心紧皱,到底还是没出声。

沈年微微弯腰,两根手指肆意夹着舌头搅弄,轻叹道,“带你出来叫我丢脸,是该教教规矩。”

贺景寻心底一颤,仰着头喉结上下滚动,对上沈年漆黑的眸底,明明刚刚看着蔺舟都与他分庭抗礼,现在却在少年没什么攻击性甚至软和的眸光中怯下阵来。

含不住的口水沿着大张的唇角往下淌,淌过脖颈间汇聚到锁骨处,这幅模样太狼狈,眼尾晕上绯色,凌厉冷清的眉眼被这样玩弄,怎么都叫人心生凌虐欲。

“没人敢下我面子,哥哥,你真让我难办。”沈年苦恼地皱起眉,唇瓣因为惯性微微嘟起,一枚红润唇珠就在贺景寻眼前,近在咫尺的距离。

他咽了咽口水,微微偏开视线。

“就照蔺少说得做吧。”沈年夹出他嘴里的舌头,往外拽着把玩,时而又嫌他口水,把手指伸进去叫他舔干净,“脏死了。”

蔺舟却听出来沈年这是和他闹不高兴了,危险地坐直身体,就为了一个刚接来家的私生子?

看来这人身上是有哪点哄了沈年开心了,连这点罚都不愿意给他,倒反过来下他的脸。

“团团,你还真不记好。”蔺舟冷笑一声。

“你要和我吵架?”沈年手指悬在贺景寻唇边不动,脚踩在他膝盖上搭着,看也没看蔺舟一眼,随口问道。

蔺舟从小到大都说不过他的,这下一噎,“我跟你吵什么,就是吵了哪回又不是我先低头。”

沈年手指吊得高,贺景寻只能往外用力伸出舌头够,够着了沈年就奖赏般搓搓他发麻的舌尖,够不着就要被抵着舌根挠,叫他难受得干呕才收手。

“嗯?”沈年没注意听蔺舟说了什么,真觉得他今天事格外多,“要吵架下次吧,你那三弟看我的眼神真像要杀了我,我也没得罪他吧?改天你组个局,我俩说说话。”

这牛头不对马嘴的,沈年显然是想到哪说哪,全部心神都系在贺景寻这截被玩到淫靡色情的舌头上,不由得想起裹在身下的舒爽触感,他下腹一阵发热,不愿在朋友面前出丑,干脆扇他耳光泄愤。

沈年一点含糊的少年音,听起来像委屈,“你干嘛惹我。”

他自己管不住下半身,这下又变成贺景寻的错。

和贺景寻被玩得舌根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