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到现在一口饭没吃，好在平时坚持锻炼，现在还能有多余的力气服侍小少爷。

沈年被放进浴缸里，手指搭在浴缸边沿，有一搭没一搭玩着水。

恰到好处的水温冲散了精神上纵欲过度的疲累感，他脑子里似乎冒出许多东西，久远的像是上辈子的事情，视线不自觉紧紧盯上贺景寻的脸。

眼前却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清。

【警报！警报！】

【正在进行记忆修正！】

沈年大脑里的神经似乎被拨乱后连根拔起，紧接着又放回原位，他脸色发白，手指紧紧捏着贺景寻的手臂，因为喘不过气而半张的唇瓣也失去血色。

“沈年！”贺景寻声音嘶哑，一下子发现不对劲。

“嗯？”

沈年眼神失焦，晃晃悠悠盯着贺景寻的脸看，不知道咕哝些什么。

贺景寻却只听见一个“舟”字，他紧紧皱着眉，大抵听出是个人名。

“你发什么呆？”沈年像是刚回神，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没有。”贺景寻压下心底异样的感受，敛眸望着沈年的手腕。

沈年晃了晃脑袋，也许是累了，没怎么再刁难人，泡了会就起身回房间，他连浴巾都没披，家里显然也不会有人上二楼。

贺景寻睁着眼睛，看着沈年离开的背影，取下墙壁上的花洒，眼神一片晦涩不明。

等他出去时沈年正盘腿坐在卧室地毯上，手边还放在新鲜出锅的玉米烙，他们回来将近五个小时了，想也知道厨房一直没关过火，只为了小少爷随时能吃到一口新鲜热乎的。

沈年抬眼看他，推过去一盘放到他面前，“吃吧，别说我亏待你。”

玉米的甜香往鼻腔里钻，上面还洒了一层精致的糖霜，贺景寻一言不发坐下来，撕下一小块往嘴里送。

味道比他想象的要好太多，沈年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电视剧，氛围还算和缓，贺景寻试探性地提出请求，“我明天能去医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