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皮相下是与生俱来的傲慢,沈年不管做什么,举手投足间都有绝对的自信和底气,他和贫民窟出来的可怜虫完全不同,唇瓣轻轻开合,“听见sandy是怎么叫的吗?你该学学他。”

贺景寻亢奋的大脑一阵失控,躯体内超载的情绪肆意冲撞翻滚,他再也忍耐不住,猛地起身将沈年扑倒在床上,颤抖手指已然掐上底下的纤细脖颈,接下来只需要用力……

“噗嗤”沈年却蓦地嗤笑出声,他惊奇似的,“你在做什么蠢事,真的要和我呈一时之快吗?”

他和贺景寻离得很近,只需要伸伸舌头就能轻易舔上男人的舌尖,沈年天真笑着,当真伸出一截嫩红舌尖舔了舔面前战栗发抖的唇瓣,“哥哥,要用力一点才行,这样完全没感觉。”

说罢,沈年抬起头结结实实吻了他一口,讨饶似的软声道,“我做错事了吗?你可以先教会我再惩罚我,现在这样好突然,我都不知道哪里做错了。”

这倒是没说谎,沈年眨眨眼,不明白贺景寻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暴起了,害得他现在都还在心跳加速。

真的有什么不满可以和他说嘛,虽然他不会很讲理就是了。

贺景寻被一个吻彻底搅乱思绪,受了刺激般大口大口呼吸着,心窍异常跳动,血液流速战栗加快,涌过指尖时一片泛麻。

他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一定要找个形容,大抵是想将沈年整个撕碎了吃进肚子里,又忍不住抬头仰望他,最终只能滑稽地跪在地上,下贱又卑微地从脚吃起。

沈年见他不开口,良心发现的自我反省时间终于揭过,现在就是主人惩罚乱咬人的恶犬时间了。

他抚摸着贺景寻凸起的喉结,拇指指腹摩挲流连,又一边摸摸自己的,比较起来还是贺景寻这个更粗糙一点,摸起来的骨骼感也更强。

“sandy刚到家的时候也和你一样,爱咬人、护食、也不听话。”沈年掀起衣袖,在靠近手肘的内侧皮肤上印着巴掌宽狰狞皴皱的伤疤,在白玉般的肌肤上有种艺术品被破坏的不适感。

贺景寻紧紧皱起眉,视线不自觉黏上去,下颌线紧紧绷着,仅仅从伤口就能看出当时的险况,沈年一定毫无防备,却被狠狠撕咬下一块肉。

“你猜我后来怎么管教它?”沈年下巴搁在贺景寻肩膀上,他纯属有些懒,也不等人回答,自顾继续道,“我爸气得要杀了它,我不同意,狗嘛,要教也就那几种办法,一是饿着,二是打。”

“我给它吃不完的肉,一吃饱肚子就挨打,也就两三天,sandy就不敢吃肉了。”沈年骤然看进贺景寻眼底,很好地捕捉到一点点不甘的恨意,他很满意,“就是你这种眼神,sandy当时也是这么看我。”

“好歹是自己养的狗,当然不能让他饿死,我就亲手喂它,可它还是不敢吃,那没办法,不听话就只能挨打了。”

“它摸不清是吃肉挨打还是不吃肉挨打,后来慢慢就知道是我想打就打,如果想过舒服日子,那就只能讨我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