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骨着地的闷脆响声一震,贺景寻下意识想站起来,却被沈年踩住大腿,从小到大沈年说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沈年不管走到哪都是最焦点的存在。

他不是天之骄子,却在整个圈子里最受人照顾,又何时受过这样的罪,别说挨打了,就连一句重话都要掰碎了捧着说,沈年垂眸看他,“看来是该教教你什么叫听话,哥哥。”

少年上挑的尾音明显带着怒意,几乎是咬出来的字,他重重将贺景寻踩在脚下,什么任务什么试衣间play都抛之脑后。

贺景寻始终压抑着,沈年的话直直戳进了他脑袋里,让他有种缺氧般的晕眩,声色被闷在喉腔里的怒气染得沙哑,“我不是你养的狗。”

沈年看向他,语气随意道,“我想让你是什么就是什么,高兴的时候让你当人,不高兴的时候你就得当狗。”

少年的语气平淡,仿佛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天堑般权势地位与金钱的差距压得贺景寻喘不上气,他感到被侮辱,可也只能这样,他在沈年面前的的确确真真切切只有当狗的份。

这种金字塔尖的富二代,当然不会明白人间疾苦与世事难为,思绪混乱间下巴被沈年掰住,贺景寻被迫抬头仰视,他眼底猩红一片,淤积着根本藏不住的怒火和愤恨。

“哈。”沈年却倏地面容明媚起来,“我喜欢你这种眼神,继续保持。”

他思索了一下,描述道,“就像被肉骨头打到的狗,腿都被打断了,你还要争着抢着去啃上面的肉。”

贺景寻被说地一颤,闭了闭眼,竭力掩藏住过于外露的情绪,他把沈年想得太简单了,这位甚至比沈跃文还难对付,做事没有章法、全凭心意,将他哄好了便不与你计较,可真要惹急了,就是他现在这样的下场。

沈年凝视着这张冷峻凌厉的面容,下颌线紧紧绷着,高挺鼻梁角度完美,他狎昵地伸出手指搅进发白的薄唇里,水声很暧昧,略显昏暗的狭小空间内呼吸交缠,甚至鼻腔里已经涌进淡淡的薄荷牙膏味,沈年离得很近,鼻尖和鼻尖中间只隔着半根手指的距离。

这样情色挑逗的动作贺景寻当然知晓是什么意思,少年唇齿间若隐若现的颜色衬着这张白嫩脸蛋上明艳的神情,鼻尖残余湿润感,这样柔软的生物却宛若利刃一般划过他的心口。

沈年的话语打破最后一丝希望。

“好吧,你这具身体我还是很满意的,最后一个机会,希望你好好把握。”沈年觉得自己足够大度,他很少这么宽容。

往后坐到椅子上,被撞到青紫的脊背一阵疼痛,蝴蝶骨撞碎了似的,沈年眸底的不悦更浓了些,刚刚还有点兴趣,现在看贺景寻满眼都是厌烦。

他就是这样的恶劣德行,一言不发抓着贺景寻的脑袋往下按,“十分钟,要是舔不出来你知道的。”

贺景寻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他劝阻沈年,声音阻涩,“我们是兄弟。”

沈年挑眉,“然后呢?”又不能生,兄弟就兄弟呗,他都没嫌呢。

太荒谬了,今天发生的一切简直从头到尾从上到下狠狠颠覆了贺景寻的所有三观和认知,他心脏收紧,声音嘶哑,“我是你哥哥。”

他原以为沈年会怒斥他不配,像刚刚在家那样,闹着他妈妈只生了他一个。

可安静的空气里无波无澜,只有沈年俯身贴近的呼吸声,贺景寻被掐住后颈,沈年道,“又忘记了吗?你现在是狗。”

无从反抗。

贺景寻从身到心一切的感官都杂糅成一团说不清的浑浊,沈年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坐着。

果然,贺景寻抗不过他,声音沙哑,指尖用力到发白,“我做。”

“嗯哼。”沈年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慵懒劲儿,混合着鼻音的软,连带着专注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