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以前那样风光,却也安然无恙。

她频繁叹气,“从前进宫你还能护他一二,现在……”

沈相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脊背安抚,显然也正愁这件事。

沈年已经悄摸把巴掌大的鎏金瓶塞进袖口了,从桌上扔了块小点心放嘴里,一边吃一边道,“就是,我才不去。”

这下仿佛又回到他吵闹着不愿意进宫伴读那时。

“要不你去外祖家?总归也没个正经事在身上。”沈相思忖着。

华容也点头,“是啊,当去玩玩也好,男娃娃整日在府上算什么回事,该出去走走。”

沈年嚼着糕,“那陛下能放我走吗?可别我前脚刚走,后脚他就找理由来抄家了。”

“我去说说罢。”沈相道。

沈年回了自己院里荡秋千,“小芬!”

没人应他,沈年又叫了声,“小芬!”

“公子,你总算回来了!”小芬跑出来,又拉着沈年左右转了一大圈,“七……皇上没拿您怎么样吧?”

沈年纳闷了,怎么都要问这个问题,“就那样吧,你也知道,伴君如伴虎,可累死我了。”

实际上他在暖和和的寝殿里睡了半个月,起来就吃,吃完就睡,没事就去御花园赏赏花,“你还别说,这御膳还真是好吃,宫里的饭菜就是不一样。”

小芬见他没事也松了口气,“我给您炖鸡汤去,哪里的饭能有家里好吃。”

一人一句除了皇上这个代称,谁也没提楚泊舟半个字。

今年冬天格外冷,沈年衣领上一圈毛毛拱着脸蛋,衬得格外白嫩,他揣着袖口晃了会儿秋千,听见小芬喊他吃枣糕。

“来了!”

【宿主可自行选择节点脱离当前位面,或者等待自然死亡。】

久久不见的系统冒出声,沈年没什么犹豫,【自然死亡。】

明年家里要添个小崽儿,爹娘年岁大了,这崽儿他得搭手看顾,再说了,哪有儿子不给父母养老送终的,他还庆幸呢,幸好有得选,要是不由分说要他强制脱离,那才日了狗了。

沈年美美在家里当了好几天废物,年二十八时京城飘起雪花,一夜就在地上堆了满满一层厚白棉。

沈年兴冲冲跑进院子里,身上已经穿了新衣裳,他向来忍不到真的过年那天,鹿皮袄子御寒极佳,耳朵上也带了耳捂,半指手套护着手,来回搓了搓。

“小芬,下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