炀回过头,“你不会生气了吧?哎呀,不就一块地毯吗?”
“你知道我最讨厌脏,我也讨厌陌生人出现在我家,你都不跟我商量一下,就把一个男人带回家,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呀?”
“是我把他灌醉的……”原炀实在搞不懂顾青裴怎么了,顾青裴一向是很大度和明事理的,怎么今天这么不通人情呢,“而且他现在是我们同事,我总不能不管他吧。”
“你也知道他是同事?我跟你说过多少遍去工作不是交朋友的,这会让你在管理上出现软肋。”
“他难得和我那帮朋友聊得来,喝个酒有什么大不了的?”原炀皱起眉,顾青裴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也有点影响到他了,让他不太舒服。
“所以他不是第一次和你们聚会了?”
“嗯,之前也吃过饭。”
“这些你都不告诉我。”
那质问的语气让原炀烦躁了,声音也不自觉地拔高了:“我到底告诉你什么呀?我吃个饭喝个酒还要跟你报备?找你批假条?”
“你他妈的是不是忘了自己现在是有家室的人?”
原炀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到底哪里做的不顺你意了?家里家里听你的,公司公司听你的,你还要怎么样?你他妈真当自己养了一条狗啊。”
“不愿意听你就别听,谁逼你了!”顾青裴看着沙发到地毯的一片狼藉,气得胸口直抖,“带着你的朋友赶紧滚出去,别脏了我的家具。”
“顾青裴你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原炀腾地站起身,近一米九的个子和被点燃的戾气给人无形的压迫感,“你最近怎么总是因为一点儿小事莫名其妙发脾气,不会是更年期了吧你!”
顾青裴倒吸一口气,沉下音量,不疾不徐地说:“对,算算我的年纪,可能真的快要更年期了,实在没办法跟你们年轻人比,把这里收拾干净,地毯扔了,明天我起来,不要让我看到一丁点脏。”说完往卧室走去。
“青裴……”原炀的酒全醒了,他很是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冲动易怒,平时顾青裴是不跟他计较的,面对他的火气,要么逗弄要么哄,总能轻易化解,除非是触及到原则问题,否则顾青裴绝对不会急,吵架更是好久没有了,他不清楚顾青裴到底怎么了,他心里难受起来。
收拾好脏污,料理完岳琛,原炀也累了,他走向卧室,却发现卧室门锁住了,他叹了口气,只好走向了客房。
第二天,顾青裴一大早就出门了
原炀打听到他去公司加班了,心急火燎地追了过去。他是个沉不住气的人,反而顾青裴极擅长冷战,真生气了,是一定不会主动示好的,拖到最后还是他去哄老婆,那干吗不早一点儿去?
今天是星期天,公司里没几个人,业务部门的几个正在聊八卦。原炀一进门,就听看她们讨论岳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