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音体力透支得太厉害,这一觉迷迷糊糊睡到了晚上,才被郑逐秋轻轻摇起来吃完饭,他睡得昏昏沉沉,感觉平日那个温柔体贴的丈夫仿佛又回来了。
看着摆着饭菜的桌子,林音想起自己早上刚在这张桌子的桌角磨过阴蒂,脸色一红,下意识地夹住双腿,感觉身下女阴发烫。他看郑逐秋一下子又变成了温柔好说话的样子,索性任性起来,说什么也不愿意坐到那张桌子前面进餐。
郑逐秋无法,只能端着碗筷,胳膊上搭着餐巾,侍候着这位娇气的少爷在床上吃完晚餐。
他被玩得太狠了,之后足足过了两天,可怜的肉穴、奶头和屁股才消肿。
之后两天是工作日。郑逐秋每天早早就不见人影,晚上很晚才到家,回了家也不和林音交流,整个人莫名散发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林音感觉郑逐秋在故意躲着自己,但是思及他之前发狂的样子,现在还心有余悸。因此尽管心里想和他谈谈,打破眼前的僵局,见了他这副模样也不敢主动开口,生怕触了什么霉头。
两人如此这般,相处得也算莫名和谐。只是夜里睡觉时,两人不再像从前一样疏离,郑逐秋一反常态紧紧地和林音贴在一起,一条胳膊牢牢箍住怀中人的腰。
郑逐秋倒也一直没有再弄他,只是仍然不准林音穿衣服和走出房间。
林音发现这家伙异常的能忍,自己每天赤身裸体的被关在屋子里迎接他回家,郑逐秋看了却能若无其事的正常做事,如果不是林音见识过他床上的凶悍模样,简直要怀疑这家伙患有什么性冷淡或者勃起障碍之类的顽疾。
白日郑逐秋出门时,女佣到了饭点会把餐食送到门口,按门铃通知门里的人后立刻离开,林音吃完之后只需要把餐车推出门外,用专用的铃召唤用人来收拾就好了。
对于家里另一位男主人这几日整天不见人影,还要求送饭上楼的怪事,家里的佣人们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他们都知道林音的职业,只当是搞文艺的大作家的怪癖,完全想不到是他其实被关在房里做郑逐秋的禁脔。
林音对这样的生活十分无所谓,反正他们的卧室是面积大得夸张的套间,他被锁在里面也不觉得压抑,每天安之若素地披着被子在床上办公。或许等到过一段时间,郑逐秋的情绪稳定下来,他们可以好好谈谈这件事情,把矛盾和误会彻底解开。
身为年纪轻轻就功成名就的天才作家,林音对人的细微情绪有着敏锐的触觉。他能感觉到,成婚以来,丈夫面对他时都一直在伪装。尽管相处时郑逐秋总是表现得温柔体贴,但林音总觉得他的言行举止带着一种微妙的,甚至难以觉察的疏离和冷感,两人的相处只能说是毫不亲热的相敬如宾。
梁薇一回约他出去小聚,他忍不住把这件事对着他最好的朋友倾诉了,梁薇听了他对他们日常相处的描述,笃定地说,他肯定不爱你。
“甚至没有在对方面前展露过失控的一面,算什么爱情啊,在爱的人面前怎么可能永远保持理性。”
林音回想半年的婚姻,郑逐秋永远客气,永远理性,永远彬彬有礼,永远游刃有余,从不表现出一星半点的沉迷。
他最终确信了这个结论,郑逐秋一点都不爱自己。郑逐秋对和他的性爱也表现得很冷淡,这亦是一条不爱的证据。
但是明明不爱为什么却待他这么温柔和煦,明明两人家族继承人和家族边缘人的悬殊的地位让郑逐秋可以在这段婚姻里随意作践他,为何要费心伪装。林音琢磨了很久,只能归结于郑逐秋人好。
他受不了这种躺在同一张床上却不知道丈夫在想什么,仿佛身处两个世界的婚姻。
他想要更加亲密的关系,更加炽热,能让人失控的爱情。
他不想继续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