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社会价值下,四爷认定是云欢为了不嫁给陌生男子做性奴,从而有意勾引兄弟,也是情理中事了。
哪怕在男尊女卑的大清,兄弟姐妹、父女母子之间相奸也是极为下作之事。
三爷早年收了自己的亲女做房中床奴,愣是摁得死死的,还是在四爷组建粘杆处后,才被四爷知道了这件事。
四爷心底还隐隐唾弃三爷下手太饥渴呢,结果自己的儿子竟也闹了这出,哪能不生气。
苏培盛是在书房伺候着的,自然听清了整件事,也知道主子爷口中的贱奴指的是哪一位。片刻功夫,便有小太监和训诫嬷嬷从训节院将云欢押了过来。
“给爷打,狠狠地打。”四爷竟是连云欢的磕头请安都懒得听了,人刚被拖进院子里,便下令直接开始施刑。
第一个板子下去,云欢惨叫一声,很快想起这是父主的正院,父主亲口赏的打,贱奴怎敢发出叫喊?
第二个板子下去,云欢脸色煞白,死死地抓住身下比腰还窄的细板凳,唯恐自己撑不住掉了下去。
第三个板子下去,云欢额头冒出冷汗,旗装下的臀肉完全变红,隐匿在衣衫下,无人窥见,只有这副贱躯的主人清晰感受到了皮肉被杖责的剧痛。
弘昼忍着冲出去踢开那些训诫嬷嬷的冲动。云欢是阿玛的女儿,阿玛自然有资格惩罚她,便是打死了,也只能是云欢的过错。
弘昼死死瞪着行刑的嬷嬷,这些贱奴,阿玛说狠打,便真的打得这么用力,半分不留余地。
第二十个板子下去,云欢嘴角溢出一丝血,弘昼慌了神,也不顾什么父主管教训诫卑贱女儿乃是理所当然的规矩了,扑到云欢背上,拦下了马上要落下的宽大木杖。
训诫嬷嬷敢听主子爷的命对云欢格格施刑,却绝不敢伤害尊贵的阿哥爷。那手腕以扭曲的姿态一拧,愣是让即将落下的木杖换了个方向,砸到了地上。
四爷心中赞叹了一句,这才像爷的儿子。
不是说云欢在他眼里有多么重要,而是四爷希望儿子是为了想拥有之物能够努力争取之人。
若是弘昼一面想要这个贱奴,一面亲眼看着这贱奴被活活打死而无动于衷,四爷才要失望呢。
弘昼的性子就是太散漫了些。他活着的时候,自然能保弘昼起码当个贝勒,等他不在了,弘昼这一脉可别沦落到辅国将军的地步。
“都退下。”四爷一句话,院中除了弘昼和趴在板凳上的云欢,其余人都快速退到院外,脚步声轻巧又安静。
弘昼眼睛一转,这事有戏啊。
他掐了把云欢的耳朵,低声说了句,“快跪起来。”随后便嬉皮笑脸地凑到四爷跟前去。
可不能让阿玛觉得云欢是没有规矩教养的女子,到时云欢就要遭殃了。
四爷自然没管从板凳上撑起身子,踉踉跄跄跪到地上又膝行到弘昼身后跪着的云欢。
但弘昼余光可是一直关注着他的小贱奴,见云欢跪得不端正,身子还在晃动,弘昼用脚不动声色地轻踹了一下云欢的膝盖,警告她乖乖跪好。
真是越大越不中用。小时候还动不动挨爷赏的半天罚跪呢。这才受了二十板子,便跪不住了。
弘昼的小动作四爷尽收眼底,看着已经长到自己肩膀高的儿子,内心复杂。
想当初,他也曾为了一个贱奴违抗皇阿玛的旨意,那贱奴如今还在他寝室狗笼子里锁着。眼前的儿子竟然也到了通晓男女之事的年纪。
许是弘昼护着云欢的模样,勾起了四爷将小贱狗从那些棍棒下救出来的回忆。四爷的心又软了几分。
“第一,不许她生育子嗣。”有血缘关系的男女,生下的子嗣多有怪胎,乃不详之兆。四爷的底线便是不许弘昼让她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