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诫嬷嬷见雍亲王闯进来,吓得纷纷跪在地上磕头的磕头,松绑的松绑,连声屈都不敢叫,她们也是奉皇命惩治舒穆禄格格,又有什么办法呢?

如萱被放下来,四爷看着浑身没一块好肉的小狗,连下手抱起来的地都没有了。他把身上的貂皮斗篷解下来,宽大的斗篷将小狗从脖子到脚完全包裹起来,身上一丝皮肉都露不出,又将小狗的脑袋往自己胸口一摁,这回连脸都露不出来,才将人打横抱起往外走。

临走前还放了话,让这些训诫嬷嬷淋上冰水跪五个时辰。宫里的人始终是皇上的奴才,他不便要了这些贱奴的命,但是让她们挨点冻还是可以的。

“爷…斗篷…别脱…会冷…”

如萱自被四爷从水里捞出来,神智就逐渐回笼了。又感受到四爷竟然脱了自己的披风给她裹上,心里哪还记得自己的浑身难受,光顾着担心主子爷病还没好不能受凉了。长腿佬阿 姨整〉理﹒

“闭嘴,不许说话。”这都出帐篷了,他可不想被周边的侍卫太监听见小贱狗的声音。

不过小贱狗看见他的第一句话不是叫屈埋怨,而是一如既往整副心神都挂在他身上,四爷心里还是很欣慰的。

四爷把如萱一路抱回帐篷的功夫,早有不知道多少太监看到了,转头便回去跟自己的师傅传这个消息,又进一步传到营地里各个皇子的耳中。

“雍亲王冲冠一怒为红颜?哈哈哈哈哈。”十四爷听到这个消息,在帐篷里笑出了声。他可没想到那个总是一点情绪都不表露出来的四哥,竟然也会有心疼的女子?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历史上很受宠的年氏了…

不提十四爷背地里是如何打趣八卦的,四爷这头回了帐篷,先让人请女医来,再把如萱一把轻轻放在自己的床榻上。

四爷掀开斗篷,只见小贱狗从头到脚遍布的狰狞伤痕,仿佛下一刻就要破碎了一般,而如萱早就在四爷的怀里时就安心的晕过去了。

“小狗?小狗!舒穆禄氏?”四爷的手摸上如萱的脸蛋,只感觉到一片滚烫,怎么叫都没有知觉。

女医提着药箱匆匆赶过来,跪下正准备磕头请安,就听四爷不耐烦的道,

“别磨蹭了,过来看看。”

女医膝行上前,先搭手把脉,心中有了结论,又检查了一番如萱身上的伤口。

“回雍亲王的话,格格身上多是皮肉伤,用药便可痊愈,只是这伤口有些深,贱奴回去另外配了祛疤药送过来,便不会留下疤痕。”

“格格受了凉又泡了冰水,眼下高热发出来,用常规的退热药就可以了,只是这杖刑…”

四爷眼中厉色闪过,让人继续说,

“虽然受木杖捶打的次数不多,但胞宫终究受了重击,以后每月来葵水时,会比往日里痛上几分…”

“那便想法子治好!”

四爷乐意为了自己用得更爽快而让小贱狗吃娇娥泣的苦头,却绝不愿意让她因为受了那些老刁奴的打,而每月无端痛上几日。

他的小狗,自然只有他这个主人能罚得打得,小贱狗吃他一人的刑便够了。只是,这事还牵扯到皇阿玛的旨意…

四爷站起身,放下话让人好好照顾如萱,便去御帐求见康熙了。他先斩后奏把人带走了,现在安顿好了小狗,还是要跟皇阿玛请罪。

“皇上,四爷求见。”梁九功进来通报后,康熙很快便让人进来了。

“皇阿玛恕罪,儿子把舒穆禄氏带走了。”四爷一进来,二话不说跪在康熙面前,坦言认错。

康熙扫了一眼梁九功,意思是怪人怎么不把这事先跟他报上来。梁九功心里冤呐,一个小格格的事,哪犯得上跟皇上时刻禀报?

康熙不说话,冷着四爷,看他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