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3)

欢郎听了,倒把脸儿转过来,盯着她道:“那你倒说说,我打的甚么主意?”

小娥想起前番徐彦青口中的话来,半晌方别了脸道:“我,我不与人做外室。”

话音方落,便听欢郎道:“我也没打算让你做外室。”

小娥一愣,转脸看了他,心中只惊疑不定,欢郎便道:“你不信我?”

见小娥不应,又道:“不错,娶妻之事我原做不得主,旁的却可按自家心意行事,等你拿了休书,我便央媒来议亲,好不好?”

小娥见他虽出言相询,却一脸笃定,似料定了自己会答应,当下只觉心口又酸又涨,不由冷笑道:“他又没说休了我,今日若非你做梗,我早便与他回家了,况且就算他休了我,我也自当听从父母之命,另嫁他人,好好的如何与人做妾?”

欢郎被人奉承惯了,哪个不对他千依百顺,何曾听过这样的言语,也有些着恼,道:“做妾又怎样?我自会看顾你,又不会让你受委屈,你可知有多少女子想要这般也不能够?”

小娥听了越发气恼,道:“难不成你让我做妾,我还要感恩戴德?我本来自有夫君,到底是谁害得我这般?”

欢郎与她往来有日,从不见她这般,虽觉新奇,终敌不过气恼,正想发作,又看到她雪白肌肤上五个鲜明的指印,不觉心头一软,道:“何必跟我置气,等过了门我自会补偿你。”

小娥见他不把自家言语放在心上,也不说甚么,只道:“他不休我,我便跟他回去,他若休我,我自嫁与他人,不消你补偿。”

欢郎大怒,将她定定地瞅了一会,反笑将起来,道:“我倒要看看,我说要你时,哪个敢向你提亲?!”

小娥见他如此,一发红了脸,待要再说甚么,张氏已由厨下端了茶水过来。两人齐齐把怒色换了,仓促间却刮不出言语掩饰,只各自将头扭了,早被张氏瞧在眼中,也不说破,只搁在肚里。

易仲在厨下匆匆吃了碗面出来,便要随欢郎出门瞧铺面,欢郎只推说临时有事抽不得身,约了明日再来。临到出门时,见小娥只背了脸不瞧自家,愈加气恼,少不得含了口闷气,头也不回地去了。

那里张氏方合了门,便将女儿扯过一边,细细问了,小娥一口气堵在那里,正没情没绪,怎肯说,耐不住张氏研磨,终说了欢郎要自己做妾之事。

张氏想起女儿这场苦楚,早在肚里将欢郎千杀才万杀才地骂了一场,又想他是县太爷的公子,真缠了人不放时,女儿再嫁也难,看两人刚才的模样,分明又是有情的。

思想了一回,终对女儿说道:“我儿,徐家只怕是不成了,便是忍了这一时,日后时时揪扯,也过不得。再找人家时,我儿又休了一遭,一时半会未见有合适的。若去了那里,到底不是寻常人家,便是做妾,只要男子汉肯在你身上用心,再生个一男半女,把脚跟立牢了,也未尝不是个去处。”

小娥听母亲这般言语,竟是许了,倒发了一回呆,想想又无可辩驳,思来转去,终究不快活,等晚间把饭吃了,收拾一番,也不等天黑就睡了。

激愤

( )第二天吃过早饭,小娥拿了几件脏衣裳在篮里,才要出门,就听得拍门声,晓得是欢郎过来,方转了身,张氏已向前开了门。

欢郎进门时,易仲也迎上前来,小娥却拿着篮儿出了门,自往河边去了。张氏见女儿小性儿,想日后少不得要在他手中讨针线,倒端了些小心,待见欢郎无异色,方去厨下奉了茶。

小娥在河边将四五件衣裳直洗了个多时辰,看看捱不过,方慢吞吞回了家。

进门便见家什箱笼堆了一地,竟是个搬家的模样,猛吃了一惊,扯了母亲就要问话,却听欢郎道:“择日不如撞日,乘今日便当,一发拾掇了搬过去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