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是玄弟弟吧。”陆涟故意抛了个媚眼。

霍以玄未接话茬,只冷冷瞧她一眼。

霍以白似乎不满陆涟的偏爱,他问道:“姐姐叫什么名字?”

“弟弟,唤奴家露娘。”霍家姐姐原先在烟花楼的花名就是此。倒也凑巧,露娘,陆娘。

“露娘。”一对字眼被霍以白读得缠绵悱恻,好似在呢喃心上人的名字。

相比较霍以白的热情,霍以玄始终抱胸处在审视阶段,陆涟总感觉他眼神炙热,不过经由她刻意的对视后他又恢复到那种冰冷的表情。

一番各怀鬼胎的交谈,陆涟觉得糟心得很。事实上到现在,她也尚未找到合适的契机看到霍家兄弟的模样。两人都带着罗刹面具,除开是一黑一白,比量其余特征倒是无法辨认谁是谁。

一番认亲过后,陆涟就推脱着要休息。她被安置在一间素净的屋里,屋里尚有两个丫头坐着,案头上是几杯清茶,散着袅袅余香。那两个丫头见了她,别在一边轻声细语地说着话,暗里又不住悄悄看她。

陆扶鸾见都是同性,未有何不妥,心里一安。她低垂着头,只站在门外笑着。

一位着青衣的丫头站了起来,向前迎她,轻启丹唇:“姑娘就是阁主的胞姐了。奴婢几个是阁主派来侍奉姑娘的婢子。”

陆涟闻言,望那丫头应有的光景,接口道:“那劳烦姐姐了。”接着又一顿,将脸转向中间,“不知姐姐们如何称呼?慧娘初来,怕莽撞了姐姐们。”

她见这些个姑娘是极美得,最有风韵,锁住了江南的灵韵。娉娉袅袅的,都悄悄看她。一瞬不觉脱口而出:“真真是神仙姐姐们,这般模样,露娘是何其有幸,能和姐姐们同处一室。”

这些个丫头原先听闻阁主的胞姐是烟花女子,原是不喜的。如今见了,与想象中的面目可憎,举止粗俗不同,又如此亲近,便也欣喜异常了。陆涟到底嘴甜,哄得她们一愣一愣。

“奴婢唤阿梳,这位是阿篦。”另一位的丫头抢先开口。又回身倒了杯茶,递给陆涟。

“姐姐不必,露娘不渴。”陆涟接过小小的翠玉杯,在手里把玩。

怀疑

薄雨渐落,滴落于窗畔的雨声渲染成六弦琴音。寒风裹挟湿润的水汽冲撞进来,与屋内淡淡的血腥味相融合。

仆役已洗扫数遍,木质地板仍残留暗红的痕迹,血已干涸,渗透进去。

霍以玄仔细查看着屋内排布的一切,并无凌乱的痕迹。

“哥,你不觉得很奇怪吗?真的好生巧合,自打姐姐来后,刺杀之人都变少了。”霍以白眼神闪烁,隐晦地笑笑。“本来一波又一波地赶来送死,真可惜啊......”他指尖轻点在干涸的血渍上,而后又嫌恶地走到窗边,把手伸出去,让雨冲刷污垢。

“她必定有问题,我信任不下。即便不是细作,她一样对刺阁有威胁。”霍以玄神色淡漠道。

“那哥早知如此,为何不动手?”霍以白微微垂下眼帘,扯出一丝笑意。

“不必着急,真相自当浮出水面。”霍以玄剪了一柱已熄的灯烛,灯烛燃烧的炸裂声在氤氲的空气里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