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今年的第二场雪。”

“苏酥是有什么心愿吗?要不要告诉我?”

苏酥是醉了不是傻了,哪能把自己心里那些自己都还没弄清楚的小九九交付出去。只能收回手假装自己睡着了。

雪越下越大,已经在院中积攒了薄薄一层。祁佑感受着怀抱里的人,带着笑说了一句。

“我很相信苏酥家乡关于初雪的传说呢。”比如就在初雪那天,他终于寻到了关于苏酥归来的期限。

又在一天之后,如愿以偿。

终于到了苏酥十年前居住的屋子。当年因为想要伪装成失踪的模样,她就差让系统将门窗都拆下来带走了。

“这些和十年前好像没什么变化啊?”

苏酥装睡也装不下去了,只能将眼睛睁开一道缝,才发现屋内的设施和她原本在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或许是因为我的记性还不错。”

祁佑端来一盆温水,为她打湿了锦帕。回答这句话的时候甚至还带着一点诙谐。

“小花,帮我查一下阿佑现在的黑化值”

【人,已为你查询到当前目标对象黑化值为98%。处于极度危险边缘。请保护好自己哦】

接近百分之百的黑化风险,和现在这个小心翼翼为她拆掉发簪,对过往十年的分离显得毫不在意的行为显得实在矛盾。

窗外天寒地冻,在苏酥回来的第一天傍晚,她终于无法忽视心中那股越来越浓郁的奇怪和郁结开口。

“阿佑,不想问问我吗?”

最后一根发饰拆下,祁佑看着苏酥的青丝在他面前展开。他年少送出金簪的时候就知道,苏酥的发质很好,黑亮又柔顺。

“苏酥想让我问什么呢?”

祁佑在拿着木梳一下一下为她梳发。

“你不想知道这十年我去了哪里吗?我为什么会死而复生?为什么当年忽然出现在你面前?为什么去世的时候带走了所有可以悼念的东西?”

背对的姿势,苏酥看不清身后人的神情。

“分别十年,你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心底恨不得毁天灭地,却又表现得平淡又温顺,为什么如此克制,又为什么如此压抑?

“苏酥”

她听到一声伴着自己名字的叹息。

“我只是想让你回家之后感到自在”

所以拼命按捺内心那些不断翻涌的妄想,刻意的不去展露痛苦,不去追问曾经那些超出亲情范畴的过密接触,不去以被抛弃来讨要感情。

“是我的错,竟然忘记了坦诚。”

忘记了苏酥的敏锐,忘记了人之常情,忘记了他的苏酥会为此而感受不安。

女人听到背后悉悉索索的衣物摩擦声。

“但苏酥永远都没必要质疑一件事。”

苏酥转过身,看见祁佑正在一件一件褪去衣衫。直到上半身完全暴露在她眼前。

不同于曾经模糊回忆里少年尚显青涩的身躯,二十八岁的祁佑更像是一颗内里成熟却无人涉足的果实。

青涩和成熟交织成矛盾的气质,只让人感到天然的性感。

“这颗心,会随着你跳动。”永远不必质疑,他会在千万次重来、漫长的等待中一遍一遍爱上苏酥。并且,至死不渝

“酥酥,摸摸好不好?”

女孩近乎是被蛊惑一样,伸出手抚上去。她注意到上面已经泛白的疤痕。

陌生又眷恋的刺激,让祁佑稍稍仰起头,溢出一声喘息。

看着苏酥像是被吓到一样忽然收回手,他只能在心里感叹:要是能把它剖给酥酥看就好了。

看看这颗因你生出来的心肠,看看被你抛下的这只丧家犬,如何在没有你的人间日复